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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水生始终低着脑袋,一副谦恭孝顺的模样:
“只要白天不太疲惫,晚上做噩梦的时间就会短些。”
苍耳脸上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不悦,但语气并没变化:
“凡事顺其自然便好,你正处于第二次血肉飞升的关键时候,精神消耗过度是正常的,坚持每天喝药,补充神经元发育和变异所需的元素,当飞升完成时,噩梦自然就没有了。”
嗯?什么玩意儿?第二次血肉飞升?
陈宴记得,当初他明明亲耳听到苍耳说过,三叔的血肉飞升是完美的,因为剔除了杂质,剩下的部分就是完美。
既然已经完美了,怎么还有继续“飞升”的可能性?
在陈宴的理解中,“飞升”这个词意味着极大的变化,就比如他自己定义的亚楠市的“生产力飞升”,是必须要生产力在短时间内达到“改变社会现状”级别的巨大增量,才能称之为“飞升”。
在前一次“血肉飞升”中,三叔从一个普通的,感染了亚人血污的畸形种,变成了不含杂质的完美亚人生命体,这样的变化可以称之为“飞升”。
可这一次,苗水生要发生多大的变化,才能称之为“第二次血肉飞升”呢?
陈宴百般不解,只能继续观看这段记忆。
面对苍耳的“教导”,苗水生低着头,语气之中只有顺从:
“儿子明白。”
他接着向苍耳汇报了一些关于帮派和公司今天的进程,在离开之前又喝了一碗汤药,才拜别苍耳。
陈宴跟着他回到住处,看着他来到盥洗室,对着马桶就是一阵狂吐。
苗水生的胃似乎和正常人不同,储量极大,几乎把马桶填满,才算是呕吐结束。
苗水生擦了擦嘴,看着满马桶的汤药,毫无表情的按下了冲水按钮。
在看到这里的时候,通感忽然结束了。
一阵晕眩之后,陈宴再次回到了戴斯岛机械蜂巢-7区莲花大道内池塘边上满是阳光的蜂房。
他看着木桌对面的苗水生,一时之间有些混乱,一句还没想好的话脱口而出:
“是苍耳让你生病了?”
苗水生用很镇定、很客观的态度回答道:
“我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我的噩梦是因他而来。”
陈宴问道:
“那你为什么拒绝喝他的汤药?他是医生,也是你的……父亲,总不会没有任何理由就要害你。”
苗水生很简单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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