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要做这件事的,欧嘎米,即便陈宴不做,以后也会有李宴、王宴、陈威廉、陈强尼……这并非我个人的强烈意愿,而是世界已经发展到了这个阶段,是因为冥冥中的历史周期律主宰着一切的发展……至于现在的阶段嘛,有压迫就一定会有反抗,而最终的反抗必将出现,我不过是提前了终焉的降临。”
陈宴破碎的眼神很平静,欧嘎米并不能从平静之下发现任何疯狂。
“这两天会有人陆续来到公寓,商量地下室的事情……到时候你跟我打电话,我的号码在手机通讯录里,你拨打那个号码,就能联系到我。”
沉重的脚步声已经到了二楼,脚步声中包含着“急促”、“愤怒”和“恐慌”——陈宴发觉自己的“感觉”更加敏锐了。
“我卧室的抽屉里还有一台手机,那手机里有一个邪恶的灵魂,如果他给你发短信,无论如何都不要相信他说的话。”
“我把所有的钱都放在床底下的盒子里,如果糯米果他们要缴纳住宿费,就用那些钱。”
“教会学校有个叫薇迪雅·甘地的女教导主任,她会对糯米果她们多有照顾,但她实际上是个狂信徒,很危险,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如果不得不和她打交道,要小心。”
“那个奥斯曼狄斯……如果你觉得他麻烦,就把他杀掉。”
“地下室绝不能让外人进去,那里存放有很贵重的东西,关系到我们的未来。”
几句话的时间,警员已经冲上了阁楼,脚步声出现在了通往楼顶的楼梯口。
欧嘎米面无表情的看向楼梯口,抬起了刀柄。
陈宴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欧嘎米,我不想让一切变得更糟糕了,在这场被别人制定了规则的游戏中,我杀掉的并不是玩家,而是制定规则的人,我必将因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冲上了屋顶的警员已经拿上了膛的手枪对准了陈宴。
“举起手来!”
陈宴举起双手,看向欧嘎米。
“再见了。”
他笑得开心极了,欧嘎米从未在陈宴脸上看到过这么爽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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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宴,男,亚裔,26岁……怎么可能这么大?他看起来很年轻啊,一定是在年龄上造假了。”
亚楠市公立监狱的典狱长拿着陈宴的入狱文件,看了一遍又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