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旁。
煤油灯下凌乱的纸张上铺满了灰尘,灰尘的厚薄程度和地面上的灰尘差不多,所以应该是同一时间被弃置的。
陈宴拿起一张纸,只见那已经焦黄的纸张之上用几乎褪色的笔迹写着一行行漂亮的帝国文:
《雪松年1月21日:
11号房的夫妻二人在早上发生了争吵,似乎是因为男人丢掉了工作,没办法给女人足够的生活费。
他们的孩子蜷缩在角落里,我本来以为他会很害怕,直到我看到了他的眼神——那是凶手的眼神。
真是可怕。
13号房的女孩这已经是第三次带男人回来,真是没看出来,她长得那么漂亮,竟然是一名转角女郎。
转角女郎这些年越来越多了,虽然帝国之前的历史上也不少……但都没有现在这么多,也没有现在这么明目张胆。
21号房的租客……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他到底是男是女?我虽然分辨不出来,但至少知道他现在是“他”。
他似乎是某个邪神的信徒,而那邪神必定是外来的神明,因为帝国本土并不存在把女人变成男人的力量。
23号房的租客和24号房的租客盯上了21号房的租客,他们商量着要对他下手。
这糟糕极了……真的是太糟糕了,他们看上了他的美色,可却不知道他远比他表现出的要强大得多。
他们要吃苦头了,只希望21号房的租客下手轻一些,不要把地板弄得太脏。》
陈宴看完这一张,着实惊到了:
“这是……原本在阁楼里住着的家伙,竟然在监视着楼里的其他人吗?!”
欧嘎米补充道:
“听这人的语气,似乎是原房东。”
原房东……三叔必定知道沃克街33号公寓的原房东是谁,但三叔现在销声匿迹,陈宴也根本不想去寻找他。
“这篇日志的开头标注有《雪松年》……年份有名字,那就是皇帝还有实权的年份……应该至少是二十年前了。”
他看着桌上覆满了灰尘的煤油灯:
“这灯怎么也不可能亮了二十年……其中必定有其他蹊跷,咱们再看。”
他迫不及待的拿起下一张纸,感觉有些紧张,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刺激:
《雪松年12月7日:
11号房的小男孩做了很血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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