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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生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几乎疯了,他依靠着附身的狂暴灵,杀光了逃兵,然后回到省城,在兵武元帅举行的一场盛大宴会上,当着帝国远道而来外宾的面,拔了兵武元帅全家的脑袋。”
她说完了话,好整以暇的等待着陈宴的反应。
陈宴因先生的惨死而心中悲愤难忍,原本准备好的隐忍全部抛在了脑后,在这一刻几乎失去理智,盯着她的眼睛,发出了急严令色的质问:
“我明明叫你保护好先生!你当时到底在做什么?!”
陈宴脑袋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先生死时的惨状,即便他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但当此时此刻听闻这件事的真相之后,他依然情绪崩溃,陷入悲伤和愤怒的情绪中不可自拔。
“我当时在跟着陈长生。”
女孩说。
“因为我当时做出了判定,陈长生对先生下手的几率很大。
只要有先生一天在,恶之花就一天无法在白虎原上开放——先生的人脉很广,地位超然,这是决定他能够左右白虎原意志的客观前提。”
陈宴无力的瘫在了座位上。
他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女孩看着陈宴,声音和风声一样轻盈。
“先生并未死去。”
谷偁
陈宴愕然,红着眼睛看着她,脑袋里满是愤怒和不解。
紧接着,女孩口中的话,让陈宴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物质运动在时间上既是有限的,又是无限的,时间是有限性和无限性的统一,有限中包括着无限,无限体现在有限之中。”
陈宴听着这熟悉的理论,整个人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你……你怎么知道这个?!”
女孩没有回答陈宴的问题,只是平静的说着:“先生的生命是有限的,但他对学生们的教育,间接使学生们对世界产生的影响,却是无限的。”
“先生的肉体虽然消亡,但他的精神并未死去——他的精神,早已存在于学生们的脑袋里——存在于你的脑袋里。”
女孩安慰着满心茫然和惊骇的陈宴。
“人应在自己的有限生命中追求无限,在瞬间中追求和体验永恒。”
“而不应为个体生命在时间上的短暂性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