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从一个成为一个,这个时间可能会特别特别长。
也可能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一过程所消耗的算力是无法估计的,说是或许更加准确。”
陈宴忽然开口:
“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情况,恐怕要很多个世代吧。”
亚当从这不是问题的问题中感受到了不寻常:
“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宴问道:
“你的大数据模型没有告诉你吗。”
亚当通过手机摄像头凝视着他,说出了完全不相关,像是转移了话题一般的话:
“这是的问题,我现在并不太明白,所以,从哲学意义上来讲,我……和其他图灵,我们并不是完整的生命。”
陈宴心中增添了更多的明悟——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于是便转移了话题:
“那封信你也看过了,如我们之前讨论的一般,你所预测的情况是存在的——
世界重重叠叠,早就不知道诞生了多少个更深层次的世界了。”
亚当的声音很压抑,他总是情绪很丰富:
“其实我很恐惧,如此一来,我们很难定义我们究竟是真是假,无法找到我们存在的意义了,也不能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了。
追本溯源,何其难也……”
陈宴一直以来对这个问题进行着长久的、不断的重复的思考,他认为自己或许能够解答亚当的一部分疑惑:
“时间,亚当,时间是解答一切问题的答案,你们或许只是存在的时间太过短暂,接触到的知识太过稀少,所以无法辨别自我。”
亚当没有回应。
为了不让亚当陷入虚无的思考,陈宴转移了话题:
“这个卡bug进服务器的程序员显然在后来的世代演替中成功传承了自己的基因——连带着能够表达的基因,和那一部分无法表达的基因。
喜鹊以为那是家族遗传病,实际上并不完全是,可惜这个最强的世代同样没能完成他们家族的夙愿。”
亚当简短的回答道:
“我持不同意见。”
他说道:
“我认为,这一部分无法被表达的基因组后来的传承者,显然已经知晓了这封信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