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来。
他十分失落,但也仅仅只是失落而已,他很快克服了这种情绪。
“仅仅是噩梦而已。”他这样告诉自己。
当这句话的尾音落下时,他已经把昨夜发生的一切强行遗忘。
对情绪的强有力控制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强壮,而强壮为他带来了些许安全感。
‘我并不需要愿望的陪伴来使我得以慰藉。’他这样想,并克服了因此而生的失落。
他托着因噩梦而疲惫不堪的身躯前往盥洗室,打开淋浴,在因此全身温暖之后,他终于恢复了正常状态。
当热水冲刷着身体时,他已经想清楚了昨夜发生的事,以及他接下来应当做的事。
离开盥洗室后,他犹豫了片刻,将旧风衣丢进垃圾桶,换上了一身新的绅士服,在下意识忽略这身绅士服是家乡老爹花大价钱为他量身定做的之后,他来到厨房,为自己煎上一块半磅的冻牛排,温热了牛奶,坐在餐厅桌边慢条斯理的吃完,将餐盘和餐具丢进模块化制造的洗碗机里,拿出手机,拨通了科斯齐兰福·克拉彼得的电话。
他并未如往常一般开口寒暄,而仅仅对电话另一边说道:
“义务教育的事情暂时无法施行,我们需要改变一些生存策略了。”
电话那边传来带着迟疑的肯定:
“我也是这么想的,要想形成竞争力,让夜校在现阶段的机械蜂巢活下去,就必须实现盈利……但是,杰克·巴尔多先生,你真的想好了吗?这毕竟与你当初的设想相悖。”
陈宴毫不犹豫的肯定答道:
“是的,我决定这样做,并且需要和你见个面,拟定新的教育公司章程。”
电话那边虽然依然迟疑,但最终还是应承下来。
“好的,杰克·巴尔多先生,就今天上午怎么样?”
陈宴回答道:
“没问题,我八点半到。”
……
……
一个小时后,b-6区,香水大街,陈宴的夜校。
“你好,杰克·巴尔多。”
面对陈宴的握手礼,丁坦·里耶吉阿利感觉有些不适应。
对方的气场太强了,完全不像科斯齐兰福·克拉彼得口中所说那么“和蔼可亲”的样子。
他向后者投过去“困惑”的目光,却从对方的眼神里收获了同样的困惑。
他伸出手,并在和陈宴握手的一瞬间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