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我想他已经把夜校的事情告诉你了。”
科斯齐兰福·克拉彼得保持着温和的面色,用平稳的声音回应道:
“罗德迪学长把事情大概告诉了我,我提出了一些疑问,他要我最好和你当面聊。”
科斯齐兰福·克拉彼得注视着陈宴,眼神坦荡:
“他是能力很强,也很有思想的人,所以当他把在夜校任职这件事告诉我的时候,我很惊讶,因为在我看来,以他的能力,无论如何不会甘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师而已。”
陈宴本来想说,尼德·罗德迪会来为我工作,最初的目的完全是因为他马上就要穷的睡大街了,迫切需要一份收入来养活自己而已。
而这种窘迫又羞耻的事情,尼德·罗德迪恐怕无论如何是不会告诉自己的学弟的。
陈宴想了想,感觉这样的答案对于科斯齐兰福·克拉彼得来说,可能会太过残酷以至于无法接受。
所以他换了一种说法:
“对社会抱有善意者,通常会通过自身的努力去改造社会,罗德迪老师从前写文章反对圣光教会是因为如此,如今为夜校讲课也是如此。”
科斯齐兰福·克拉彼得用沉默接受了这种说法,并同时意识到,这位杰克·巴尔多先生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其本身也已经接近于异端。
那么,基于这样相似的身份特征,他们的关系更近了。
他的眼神变得沧桑,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把身子往身后的沙发里塞了塞:
“其实,我们上学的环境,和社会里的环境,相差蛮大的。”
怎么突然说这个。
陈宴虽然不理解,但依然洗耳恭听。
“我上学的时候,由于家庭的供养而没有生存上的忧虑,我们所接触到的信息大都是整个世界诞生的伟业,从工业化到亚楠市拔地而起,从互联网到物联网连通整个世界,那时候我觉得整个世界是充满希望的,我对外面的社会充满了期待。”
他话锋一转。
“后来我毕业了。”
“临近毕业的时候,系里做着岛链上的宣传,有很多大企业都来学校里抢人,连传说中的威廉·亚当斯集团都来了一位分公司代理人,哦豁,那可是我见过的最盛大的场面了。”
“为了找到符合我本专业的工作,也算是机缘巧合之下,我和几个同学来到了戴斯岛,我得偿所愿的从事了我本专业的律师工作,但一切远和我想象中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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