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失败,老板一生气,他人就没了。
他坐在角落的一张四方桌上,给服务员报了人数,就略显紧张的等待着,心中一遍遍思考着该对他们说什么,用什么样的话术。
露天的大排档上方挂着的几十排星星灯发散出各种颜色明亮但不刺眼的氤氲光芒,将阿伟紧张的脸映衬成五颜六色,他在这样的灯光中抬起头,就能看到大排档外由广告牌投射到街道上的全息投影——
那是一个穿着不多的鲁克人女郎,正在尝试给路过的人发传单。
只要用手机在女郎衣襟前方的位置从上到下一滑,就会收到传单——大排档的广告短信。
这一发传单的形式曾被阿伟惊为天人,原本最令人讨厌的广告短信在大多数男人和少数女人的心目中变得不那么讨厌了,人们乐得通过这种方式获取传单。
女郎的ai虽然简单,只会重复十几个动作和少数表情,但调试校准的水平明显很高,这使得女郎的动作和表情比普通女人更加妩媚和生动。
有些闲时的路人甚至会排队等着她发传单,只为了在她衣襟之前划拉那么一下子。
‘如果那人说的电子垃圾里有这样的全息投影设备,我也搞一个人工智能帮我宣传河粉。’——阿伟脑袋里冒出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他很快被自己这想法逗笑了。
淡淡的笑容很快被自己的现状冲散了,他十分懊恼,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河粉这该死的东西呢!
他使劲拍了拍脑袋,把关于河粉的念头驱散出去。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
老杨和宇哥几乎是同时来的,阿伟看着他们脸上无精打采的样子,一下子就知道他们过的也不怎么样。
阿伟心想,这是好事。
老杨已经快四十岁了,比其他两人大一轮,穿着一身已经洗掉色的了棉服,精气神差极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吓死个人,像是几天几夜都没合过眼。
宇哥的精气神倒是还行,就是穿着看起来寒碜的很,大冬天的竟然连棉服都没得穿,只挂着一件明显不知从哪捡来的破烂牛仔服,脚上拖拉着一双从家乡带来的单鞋。
阿伟看到宇哥的时候几乎惊呆了,按理说,机械蜂巢里的物价虽然高昂,但流水线生产的轻工业品几乎比白菜还要便宜,类似衣服和鞋这样的东西任谁都买得起,宇哥怎么混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异国他乡故友见面,三人立刻就红了眼,话不多说,酒过三巡,直到身上热乎起来,晕晕乎乎之间,心里那些平时难以言说的苦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