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得激动起来,手中的佩剑稍一使劲。
点点殷红自许宥之的脖项淌下。
许宥之苦笑一声道:“蹈逸啊......不仅是你,渤海的全体将士,都被这虚伪之徒骗了!他骗你们为他卖命,却不愿把实情告诉你们,他从一开始,都未将你们放在心上,只把你们当做他沈氏攫取利益的走狗!”
“你住口!不许污蔑我主!”张蹈逸怒道。
“污蔑?罢!罢!罢!蹈逸啊,
那我便让你亲眼看看,到底是我在污蔑他,还是他欺骗了你们!”
说着,许宥之指了指自己另一只手上托着的托盘道:“蹈逸,你就不好奇,我这手中托着的是什么?”
“与我何干!”张蹈逸冷声道。
“那你就来亲眼看看吧!”
说着,许宥之稍一用力,一把扯下了那盖在托盘上的黑布。
那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人头瞪眼呲牙,满是血污,披头散发,形容极为恐怖。
“他是谁......蹈逸可还认得!”许宥之一指那人头,看着张蹈逸,一字一顿道。
“这是......这是丁绪!”
张蹈逸话虽出口,却蓦地感觉万丈悬崖一脚踏空,整个人如坠深渊。
失望、悲哀、震惊。
所有的情绪在瞬间一股脑的涌入他的心头。
片刻之后,被无尽的愤怒和悲怆填的满满腾腾。
许宥之这才幽幽一叹道:“丁绪之头在此,意味着什么,想必不用我说,蹈逸亦能明白罢!”
“意味着,麒尾巢......真的被萧元彻所占......大军其实早就无粮可用了......”
张蹈逸浑身的力气仿佛在刹那间被抽离,无尽落寞的喃喃自语。
“麒尾巢早就失守了,可是他沈济舟身为主帅,却连向你们告知真相的勇气都没有,还要一口咬定麒尾巢未曾失守,诓骗你们所有人为他卖命!此等小人,便是你口中的主公啊!”许宥之一字一句,犹
如刮骨钢刀。
“不......这不可能!”
“不......这不是真的!”
张蹈逸忽的浑身颤抖,不由自主的向后缓缓退去。神情中满是莫大的悲愤和失望。
苏凌趁此机会,赶紧将许宥之护住。
却见张蹈逸宛如失了魂一般,仍旧不住的向后退着,身体的颤抖愈发激烈起来。
忽的他大吼一声,将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