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干了二十几年的活,能在哪里布置,陷阱该以何物掩饰,皆应娴熟於心,怎还花上这麽久的时间。
丁雨兰心头一惊,潜身入山,在几处设置陷阱的位置四下寻找,皆无人影,只找到一处向下的密林坡地有脚印足迹。
虽说各处陷阱已经设置完成,但心中仍有被欺骗的感觉,眼看那足迹延伸往南方而去,便知丈夫要去哪里,自己费时寻找,耽误不少时间,赶紧脚施轻功,向南奔去,看丈夫为了朋友费尽心思,不免心想,难道外面的朋友真的比妻子家人还要重要吗?
就在此时,同一片月色下,罗兰港北边一处旧船厂的港埠桥下,数人严阵以待,一名黑衣帽兜缓步而来……
为首那人正是一身横肉的水产摊贩,他一见那兜帽人,先是一阵戒备,随即笑道:「你需要装成这样子吗!我还不是就这样大胆的来!」
就见黑帽兜下露出一张圆脸,正是刘国昶,就见他小心翼翼的道:「我总得小心一点啊……东北很多人认得我啊!到时候被条子查到,就算警队里有认识的人也很难脱身耶!」
横肉汉见他一副胆小的模样,哪晓得他真担心什麽事,只笑而不语。
刘国昶见他一脸得意,身边周遭尽是帮内生面孔,看来皆不知此场交易是为揪出帮内叛徒所设的局,所有北部核心人物肯定暗中在左近盯着,一边看谁举止怪异,嫌似叛徒,一边防范对头来犯,便於指挥作战。
刘国昶问道:「今天只有你?是什麽生意?」
「是新型的粉,老大跟东和本国的买卖……」
一听此言便知,沙奕天确实有意取月蝶而代之,成为凡尔沙东部地下社会之主。眼下虽然他蓝沙海运实属帮内经济支柱,但中南部势力不容小觑,沙奕天怎敢如此放肆?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辆小轿车乘夜而来,停在旧船厂前,下车之人一袭白衣,脸罩白纱,甚是抚媚,漫步走向桥下。
走在白衣人前头一名随从,操着奇怪的口音问道:「是不是蓝沙的朋友!」
横肉汉知道暗语,回道:「不拦砂,只做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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