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只在部队服役了一年,但也要参加射击训练和考核的,所以我的准头其实还不错。”
“杀过人吗?”卫燃下意识的问道。
“你在问一个医生杀过人吗?”缝纫机嗤笑道,“这可不是聪明人该问的。”
“好吧”
卫燃将几个和冲锋枪配套的备用弹匣捡出来递给了对方,“用枪杀过人吗?”
这一次,缝纫机沉默了片刻,重新收起展开的枪托,又重新装上弹匣,“我是个医生”。
“那就是没用枪杀过人了”
卫燃等对方放下冲锋枪接过那几个弹匣,这才继续说道,“希望你到时候别犹豫”。
在那一瞬间,他敏锐的察觉到缝纫机的手似乎颤抖了一下。
“摇篮、雪绒花,还有孩子们”
卫燃自顾自的说道,“对面是长枪党,总要有一方中枪,我宁愿击倒长枪党再给他们进行手术治疗把他们救回来。”
“如果救不回来呢”缝纫机下意识的反问道。
“我深表遗憾”卫燃一本正经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闻言,缝纫机无奈的摇摇头,“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有你这样一个队友了。”
“你会感到庆幸的”卫燃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
“我更希望你只是兽医先生”
缝纫机一边说着,一边脱掉外套将冲锋枪挂在肩上甩到背后,随后又撩起毛衣,将备用弹匣别在腰带上。
试着跳了跳,他这才重新穿好了外套,“好了,我们下楼拍照吧。”
“走吧”
卫燃同样没有浪费时间,接着行李箱的掩护取出相机,跟在对方身后走下了楼。
这么一会儿的耽搁,房东萨拉赫一家已经换上了一套新衣服,他们甚至把那辆许久没有启动过的轿车仔细的擦拭了一番来作为拍照的背景。
见卫燃拿着相机下来,房东夫妇立刻招呼着同样换了衣服的儿女过来站在他们的面前,又仔细的帮着他们整理了一番衣领和衣服的下摆。
因为语言不通,不想耽搁时间的卫燃也就没有和对方闲聊,等他们一家摆好了姿势之后,用镜头套住了他们一家四口和背后那辆被夫妻俩挡住干瘪轮胎的车子,以及那栋二层的小楼,轻轻按下了快门。
借着拉玛的翻译,卫燃放心的将已经调整好的相机交给了男房东,随后和缝纫机夫妇,以及雪绒花和拉玛他们三个站在一起,也以那辆汽车和那栋二层小楼,以及更远处被朝阳染成金色的科威特大使馆为背景拍了一张合影。
没有继续耽搁时间,卫燃接过相机挂在脖子上,和雪绒花等人一起动作麻利的包上了头巾,告别了房东一家和拉玛三人,赶在街道上开始热闹起来之前快步跑向了远处那条狭窄的小巷子,排着队穿过之后跑进了医院的侧门,又熟门熟路的翻过楼道尽头的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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