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员一边打开尾部舱门,一边用力一扳座椅后面的拨杆,让座椅猛的下降,他也跟着将原本探出舱口的上半身缩了进来。
不等尾部舱门彻底开启,无牙仔安格斯便拎着灭火器,第一个窜了出去,紧随其后,扎克和卫燃以及黎友福也用手护着他们各自脖子上挂着的相机跑了出去。
同一时间,车顶的机枪也开始了怒吼,跑出舱门的卫燃也一眼看到了队尾那辆疑似驾驶室附近遭受到RPG攻击起火的M113装甲车,以及几个挣扎着试图从里面爬出来的士兵,当然,还有正在用灭火器帮忙灭火的安格斯。
“隐蔽!隐蔽!”
卫燃朝着已经举起相机的扎克嘶吼着,硬拽着他和用手护着相机的黎友福躲到了装甲车侧面的路边趴了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他也才有时间打量周围的环境,这是一条分割了水田和湖泊的弧形泥泞土路。
左边水田里的水已经被放空了,水稻也被收割干净,只剩下了一堆堆坟包一样的稻草堆。
在这些稻草堆中间,有一架大头朝下直直的戳在水田里的乔克托直升机残骸,它已经被焚毁只剩下了斑驳的框架。
这条路右边的湖泊并不算大,但也有三四十米的宽度和百十米的长度。
在刚刚那一轮掐头断尾之后,这支车队几乎被困在了水田和湖泊之间弯曲的泥泞土路上进退不得,只能承受着从湖泊对面打过来的密集火力!
他这边观察的时候,越来越多的士兵钻出装甲车开始配合着机枪等等火力开始反击,趴在地上的扎克也再次举起了相机,根本不顾及生死,连连按下了快门。
不止他,就连黎友福,也在帮着扎克给拍完的相机更换胶卷之余,时不时的举起他的半格相机,给周围的士兵拍下一张张照片。
见状,卫燃也懒得再担心他们的安全,同样端起了他脖子上挂着的那台美能达相机,先将镜头准对了水田里那架直升机的残骸按下了快门。
恰在此时,安格斯也已经丢掉了用光的灭火器,从队尾那辆起火的装甲车里扛出了一名幸存的伤兵,将其放在没有受到的一面,匆匆进行了紧急包扎之后,便再次钻进了队尾那辆起火的装甲车里。
不等他出来,一名白人士兵也冲了过去,帮他一起从里面掏出了第二名伤员,顺便也和安格斯一起,将身形定格在了卫燃拍下的第二张照片里。
看着那俩再次冲进去的人,卫燃不由的有一瞬间的愣神,他刚刚认出来,这俩人上次配合的这么默契并且让他拍下合影,还是在那个劳军舞女的身上。
就在他暗暗感慨的时候,那俩人却在打过来的子弹中“噗通”一下,连同被他们各自扛着的伤员一起摔倒在了路边。
看了眼手里的相机,卫燃在短暂的迟疑过后,最终还是跑了过去,一手拽着一个,将他们拖拽到了装甲车提供的射击盲区里。
快速检查了一番,卫燃不由的暗暗叹了口气,和安格斯打配合的那个白人中枪的地方位于后腰靠上,他不但被击中了脊椎,而且很可能已经伤到了肺,显然是活不成了。相比之下,倒是安格斯格外的幸运,刚刚那一枪打在了他背着的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