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过倒也正常,聪明人都爱冒险,因为聪明人大都觉得自己聪明特殊,可以赌赢,做那天命之人,这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聪明,整体的赢面确实稍大。
“怕就怕是装聪明和自以为聪明的人,所以,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种品质反倒难得,这很好。因为弱小与无知从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欧阳戎神色和曦,娓娓道来,离大郎满脸专注的倾听,认真问道:
“檀郎,那我算是聪明吗。”
“不管你是不是,你不去赌,不冒风险就行了,四平八稳,已经是赢过了大多数人了,一穷二白才会冒险去赌,你天潢贵胄,不瞎折腾就行了,这个道理,你阿妹都不一定懂,或者说,懂,但偏不听,她就是觉得自己特殊,嗯,能有天命。”
离大郎点头笑语:
“阿妹确实很不一样,从小到大,少见她办不成的事,搞不定的人……”
说到这里,离大郎忍不住看了眼右前方欧阳戎的侧脸,眼神有些许古怪。
欧阳戎目视前方,大步往前走,没有注意到好友的目光,继续开口:
“或许吧,我评价是,以后哪位英雄好汉能摊上小公主殿下,那他,这辈子有了。”
离大郎笑的合不拢嘴。
“看得出檀郎的怨念。”
“我什么也没说,这辈子有了,就不能是有福吗。”
“行。”离大郎点头,又问:“可我们现在在浔阳城,争取回京,不也是在冒险赌吗。”
“是这样,但是这个赌的前提是,我们不赌,也要死,甚至死的更惨。
“皇嗣是国本,国本之争,不进则退,咱们王府在浔阳城安居乐业是没用的,不冒险就得滑落到万劫不复,算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我……明白了。”
欧阳戎回头瞥了眼离大郎认真思索的神色,轻轻颔首:
“所以今夜这事,大郎这络腮胡没白长……好吧,我的意思不是说以前白长了,我是说……是说……”
实在圆不下去,欧阳戎有些失笑:
“好吧,确实是这个意思。以前大郎看着成熟,胡子拉碴的,其实却像是个大小孩。”
离大郎听完,一本正经的点头:
“那还得多谢檀郎,多谢云水阁,天天跑那儿去,当然催熟,就和柿子一样,和熟物放在密封之地,当然容易催熟。”
欧阳戎听到这个比喻,忍俊不禁,晃了晃手:
“别怪我,是六郎带你去的,与我无关。”
“那也是从犯。”
“那不是,我可是劝过的,你们不听罢了。”
“你怎么劝的?没见你拦啊。”
“‘要不算了吧’,这句我每次不都说过?你们别抵赖。”
“……”
离大郎无语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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