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几日城内戒备不要放松,继续外松内紧,关于那日变故,本宫已经上书一封回宫,司天监不日会派人来。”
“还派人,派谁来?”欧阳戎不禁问。
容真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脸上表情有些严肃:
“有些事不得不防,现在城中就本宫与妙真看护大佛,还是不保险,情况已经呈上去了,看大司命的安排吧。”
“好。”
“怎么,欧阳长史好像不太乐意。”
“没有,只是担心新来的上使,没有女史大人这么好说话。”
“欧阳长史觉得本宫好说话?”
“那是当然。”
听到这肯定的语气,容真围着淡白金狐裘的小脑袋忍不住抬了些。
她瞧了眼床榻前坐在凳子上轻松自若的俊朗青年。
其他人,包括江州刺史王冷然来到这里看望她病情时,都不敢走到床榻边太近,甚至在大厅里嘘寒问暖时,也站立恭敬,不逾矩。
而这欧阳良翰,眼下直接抽了条凳子过来,直接不客气的坐下,腰刚好一些的身子,还不长教训的往后靠在椅子背上,仅用下方凳子的一根凳腿支撑着整个人与凳子重量,微微摇晃,也不怕摔倒。
容真没说什么,挪开眸光:
“但愿吧。”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就算再派人来,也是与本宫共事。”
“好。”
欧阳戎点点头,少顷又请示了一些城内戒备的问题。
二人还讨论了下前线秦竞溱大军的战况……
很快,该说的正事,好像全都说完了。
二人之间,冷场下来。
容真垂目,静静注视前方床帘不语。
她话很少。
平日里的生活,如同漠北佛寺的苦修僧般朴素简单。
离开了公务,仔细一想,好像也没有什么话题能和欧阳戎聊。
总不能互问吃没吃吧?
欧阳戎见状,也没多讲闲话。
气氛寂静尴尬之际,他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虽然容真并没有出言赶人。
“对了。”
转身离开前,欧阳戎表情像是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瘪瘪的小包袱,放在了还有些热乎的木凳子上。
“此物,是那天变故过后,下官在废墟里迷糊醒来时,于女史大人脚边捡的……
“也不知道是女史大人的,还是别人的,不管是不是女史大人的,您来处理吧,也可能是那贼人落下的,咳咳,下官先行告辞了。”
“等等。”容真脸色奇怪,看了眼欧阳戎,有些不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