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军务大权本官手上可半点没有,真要说这浔阳城内有人造反,那最有可能和机会的,恐怕是王大人你吧。”
“伱……”王冷然赫然起身,拍案怒斥:“一派胡言。”
欧阳戎点头:“你看,又急。”
“……”
王冷然顿时血压上涌脑袋,老脸充血涨红。
不过却拿欧阳戎无可奈何,否则他今天也不会气冲冲过来了。
欧阳戎拿出了防范长江汛期的名义,又有此前在龙城治水有功、广受褒奖的政绩在册。
女皇殿下、朝廷诸公们眼里,他就是水利方面的权威,说不定百年后还能入本朝史书。
毕竟有折翼渠,这等杰作留于水患最重的江南,有此名绩,算是当朝或当世,水利方面排名前几的大家了。
王冷然自知,就算是以刺史身份上书,也八成争不过他。
“欧阳长史,你可别想借此,行什么捣鬼之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本官会一直盯着你。”
王冷然一字一句的警告。
欧阳戎当然清楚王冷然话里的意思,与某些顾虑。
他怕欧阳戎与浔阳王府脱离掌控,借此做一些超乎意料之事,彻底破局。
其实整座浔阳城一直处于一种外松内紧的状态,王冷然时时都在盯着浔阳王府,牢牢把控检察权与兵权。不是吧君子也防匠作六十六、有备无患杜书清依旧不见人影。
过了两日,刁县令的传信,还有燕六郎从龙城带回来的消息,陆续传回。
欧阳戎有些沉默。
“明府,我去梅鹿苑看了眼,杜书清应该是住过的,打扫的很干净,落叶灰尘什么的都被清理,只是……没看见他的行李物件。
“另外,大门是从外面锁上了,不过,我却在侧门房的桌子上,看见了这串钥匙。”
欧阳戎伸手,接过燕六郎递来的钥匙,低头看了眼。
正是那日他在浔阳渡送行李正炎等人时,笑着递给杜书清的梅鹿苑大门钥匙。
欧阳戎遣退了燕六郎。
他手握钥匙,在正堂的座位上,静坐了会儿。
斜照进来的上午阳光,从桌案脚边,逐渐退步至门口木槛处。
欧阳戎回神。
默默收起钥匙。
起身出门,在院内立定,晒了会儿接近正午的暖阳。
欧阳戎前去牵冬梅,离开了江州大堂。
今早出门,答应过婶娘,中午回去吃饭,
小师妹来了,午膳有她下厨。
弱冠长史骑一匹枣红胭脂马,路过浔阳渡和旁边热闹的西市,顺路买了点小师妹、叶薇睐喜欢的小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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