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问了一句,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
秦竞溱却摇了摇头,放下饭碗:“不,他就是江州长史欧阳良翰,礼贤下士呢,旁边有胡须的那青年,应该才是世子离扶苏,还有谢家金陵房的嫡女儿也在,穿红衣的那位,是谢夫人的爱侄女……”
秦缨愕然,没怎么听后面的介绍,不禁多看了两眼狐白裘青年。
定睛打量了好会儿。
不多时,秦竞溱、秦缨等人见到码头处,欧阳良翰、浔阳王一家人、王冷然等人,全在码头静静等待,眼瞧着就要过了午初二刻,约定的时辰。
“阿翁不过去?”
“多亏提前下船瞧了眼,否则到地方下船就要被架着了,两边迎接的阵势这么大,老夫不喜欢这种热闹,也罢,走吧,先不喊他们,去城外军营看看,再回江州大堂开会。”
“好吧,可是,让浔阳王与江州主官们这么久等……”
秦竞溱笑笑不语,能生气更好,后面也不用那么麻烦了。
高大老者拍拍袖子走人,秦缨只好掏出银豆子放桌上,起身跟上,走了会儿,她突然问:
“阿翁这次催我离开洛都,却换了大哥和嫂子他们去洛都祖宅长住……大哥一家是去充当人质的吧?”
秦竞溱没回头:“陛下如此圣恩,不忘老夫。作为大将,在外领兵,总得留点什么在京城,人也好,祖宅也罢,好让圣人与相公们放心,毕竟不是谁都是李正炎……不算什么稀奇事,没什么大不了。”
“哦。”
“怎么了,不开心?”
“不太喜欢这种弯弯绕绕、规则镣铐。”
“你不用管,这些事,秦家有男人可以担当,不需要秦家女来做。”秦竞溱走在前面挥袖,少顷话锋一转问:“对了,此前那位魏王在信上提的王府六公子,叫卫什么玄来着,不是让你大哥在洛阳那边打听了下吗,你大哥的信传回来了吧,你看了觉得如何。”
“也就那样。人都没见过,道听途说,我怎么知道好不好。”
“老夫听那魏王当时的口气,好像是要让这个卫少玄来浔阳城见你,让你们先处处,不过奇怪的是,这件事那魏王好像仅提了一次,到后面魏王府那边就没声了,也不知道那边怎么回事,瞧着态度有些敷衍糊弄……”
“管他呢……唔。”秦缨抬头看了眼秦竞溱:“阿翁是想要靠近卫氏?”
“没有。”高大老者摇摇头:“只是想给你说门亲事,哪方不重要,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过也懒得催你,看你眼缘吧。”
“眼缘吗……看吧。”
秦缨有些心不在焉,走前回望了一眼码头人群。
……
浔阳渡码头,收到陈幽的消息,众人无声消化了会儿,
俄顷,欧阳戎、离闲、王冷然一行人匆匆赶回了江州大堂。
一路上,他们都在各自咀嚼秦竞溱此举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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