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如常,他严肃颔首:
“欧阳县令请讲,若此事真有你说的这么严重,自然是第一等要务!王大人,你说呢?”
沈希声忽转头问。
王冷然脸部肌肉似乎有些僵硬,挤出一个笑容,朝一齐望向他的监察使与龙城县令点头道:
“沈大人说的没错,欧阳县令大可直接说来,若是公道在你,本官与沈大人会全力支持。”
欧阳戎点点头,“多谢两位大人。”
他手指猛然指向地上咳嗽的黑袍女祭司,朝全场的宾客与百姓们铿锵有力出声道:
“本官要控告龙城柳家,以及首犯柳子文!”
此言一出,全场肃静,大多数宾客们的目光朝人群第一排某些背影投去,柳子文的身子无风摇晃了下;柳子安病怏怏的面孔阴沉滴水,脚下后退一步;柳子麟慌忙四望。
欧阳戎话语不止,嗓音响彻全场:“柳家不仅多年以来祸害龙城一方,年年借助水灾兼并良田,恶贯满盈!
“今日还派出这妖人刺客伪装朝廷命官,刺杀监察使大人,这个妖人刺客便是出自柳家全资经营的小孤山龙王庙,是此庙祭司,多年以来一直受柳家资助!
“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一事,也是事关万千百姓安危之事。”
欧阳戎顿了顿,突然转头朝匆匆赶来的柳阿山道:
“你先带人去将主闸室控制住,可别让某些人破坏了现场罪证,再把东西搬出来给大伙瞧瞧。”
“是,大人!”
柳阿山带人冲进欧阳戎等人身后的主闸室,随后陆续将主闸室内一只只装载满当的木桶搬出,放在太阳下。
欧阳戎转头,继续面朝全场众人好奇目光,手指主闸室,义正言辞道:
“受柳家在背后指使,龙王庙祭司们伙同修闸的剑铺工匠,借助竣工前的洗闸礼,将这些易燃易炸的诡油偷偷运进了主闸室……
“柳家企图对新修的狄公闸图谋不轨!此事,人证物证皆在!
“柳家对此事又如此熟练,很难不去怀疑,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本官合理推断,自一座狄公闸修建起,四年每一次的狄公闸塌毁皆是由柳家所为!这龙城县的十数年水患、遍野哀鸿,多少户百姓的家破人亡,不仅仅是天灾,还是柳家的人祸!
“罪大恶极,罪孽滔天,不杀不足以平民恨!
“沈大人、王大人,下官请求公审柳家!”
欧阳戎的话语宛若金石落地,铿锵有声。
宛若一道晴天霹雳炸响在今日前来观礼的平民百姓、乡贤士绅、富户员外们心头。
立马成为了引燃全场的导火索。
“哗啦——”
“嚯——”
观礼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无数道震惊、愤怒、沉默的目光落在人群第一排站立的柳子文、柳子安、柳子麟三兄弟身上。
“诬告……全是诬告!”柳子麟如芒在背,朝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