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欧阳戎看了看面前的白须黑衣老僧与尖脸落魄县令。
二人明明比他年纪大,却在欧阳戎面前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与平淡如湖的欧阳戎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欧阳戎却是理解。
善导大师虽然是僧人,但是因为东林大佛的缘故,在高举反旗、驳斥天枢造像的李正炎等人眼中,算是暴卫帮凶。
这回蔡勤、朱凌虚军攻下龙城县,善导大师自然不能像其它出家人一样,躲在庙里避世,况且寺庙也不安全,毕竟太富了。
可其它寺庙尚能破财消灾,善导大师和东林寺可不光是破财消灾这么简单,人估计都得物理毁灭,去见佛祖。
所以,东林寺高僧们也第一时间跑路,和刁县令一起逃来浔阳城。
欧阳戎开口,一本正经:“大慧高僧勿忧,王师不日便来,东林大佛会如期修建。”
善导大师叹气:“明府又拿老衲开玩笑。”
顿了顿,犹豫问:“叛军好像很反对造像,明府,要不咱们先停一停。”
欧阳戎奇道:“怎么改口了。”
善导大师叹气:“仔细想来,此事确实不妥,引起了叛乱,像桂州那边……欸。”
“只是个引子罢了。”欧阳戎轻声道:
“但该来的还是要来,矛盾不从这个口子爆发,也会从其它口子爆发,避免不了的。
“另外,现在来看,造像的事情比伱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已经不是在下一个人能决定停启的了。”
他眯眼,耳边又浮现不久前容真冷冰冰的嗓音。
善导大师、刁县令不禁侧目,面面相觑,没有多问。
欧阳戎突然转移话题:
“李正炎、魏少奇、越子昂当初送王俊之前往龙城赴任,是不是有过逗留?”
刁县令一愣,点了点头。
欧阳戎垂目:“他们逗留期间,可有找寻过什么东西?”
刁县令、善道大师对视一眼,前者皱眉,后者恍惚:
“明府这么说,老衲倒是想起来一些,那位杜施主和越施主,曾三次探访小寺。
善导大师目露追忆。
“大师记性真好。”
善导大师当然不会说,香客捐的香火钱越多记性才越好,他娓娓道来:
“第一次来,是他们自己逛寺,完事后,上了两柱香走人。后面又来了一次,捐了一笔香火钱,找到老衲,求去藏书阁,观摩佛经,老衲应许。
“最后一次,就比较古怪了,他们与老衲席地探讨佛经,临走前,却问了老衲一件熟悉的事情。”
“什么熟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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