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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陛下为何震怒,下旨毒子,可是有何误会?”
郭遇愁的快抓断了胡子,急色道:
“圣心难测,谁能知道,不过在下猜,应该是与八月八日传人京城的几道消息有关,其实,此前相王殿下就已经有不好预感了,没想到当夜就被唤入宫中。
“一道消息是西南那边传来,李正炎、魏少奇率军一路北上,已经席卷岭南半境,北入江南道地界了,沿途投降州县太多,朝廷颜面尽失,
“当日朝会,听说陛下直接罢免了岭南道巡察使还有一众监察御史职务。”
郭遇脸色犹豫:“还有一道消息,是王爷您这边的,听说……”
“听说什么?”欧
阳戎问。
“听说是江州刺史王冷然上书,诬陷王爷与李正炎眉来眼去,说王爷收留庇护李正炎的同伙、原江州博士王俊之,企图在蔡勤军攻打江州时谋反,里应外合。此事好像还有监察江州的一些女官作证。”
离闲呆然:“所以母皇信了?查也不查,要赐死本王?”
郭遇苦笑无言。
旁边蒙守光,似是又想到了往日,目露悲悸,瓮里瓮气:
“一定是那两个卫氏奸王进谗言,挑拨圣人与王爷关系!奸人误国,其心当诛!”
预想之中最坏的一种小概率情况还是发生了,
欧阳戎凝眉。
洛阳朝堂那位女帝态度骤变,这道消息来的太过迅急,令人毫无缓冲准备。
本来他此前一直笃信,这么多年沉浸朝堂,这位女帝已经千锤百炼成一位合格政治家,不管是帝王术,还是立储君这件事上,都是一位拎得清的老手。
因此在大的方向上,她的反应与举止,应该都是有迹可寻的。
可是现实,有时候,往往比话本小说还要荒诞无逻辑。
欧阳戎怔怔看着屋内的离闲、离大郎、韦眉、郭遇等人面如死灰。
他蓦然想到,自己可能是算漏了一个环节。
历史上,好像再英明神武、老谋深算的帝王步入晚年后,大多都会昏聩糊涂起来,就像老而不死是为贼。
而洛阳朝堂最高处龙椅上那位坐北朝南的大周开国天子,已经是一位年过八旬的老妇人了,虽然宫中青春少男的面首不少。
但是大周颂德中枢与四方佛像的事,也不太像是正常有励精图治之心的皇帝能整出来的活计,更何况,谁知道除了废帝离闲一家外,女帝卫昭还有没有其它暗藏的备胎,丢弃一个,也不足为惜……
“夫子、沈大人那边什么反应?”欧阳戎忽然问。
郭遇脸色一愣,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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