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欧阳戎面前,端茶倒水,宛若仆从。
欧阳戎无奈抿了口茶,立马起身推拒,按下他们落座。
“伯父与大郎不必执如此大礼。”顿了顿,他点头道:“以后勿叫我什么贤侄良翰,直接喊我檀郎吧。”
离闲与离扶苏大喜。
“伯父伯母、大郎,还有离小娘子快请坐。”
欧阳戎随口说,他垂眸,掩住了眸底紫气,此刻的心思,稍微有些走神,放在某事上。
欧阳戎看了一眼敕使宋浩离去的洛阳方向。
刚刚婉拒敕书、送宋浩出门刚迈出公堂,他心海之中那座古朴小塔内,一座青铜古钟忽然震颤起来,涌出了熟悉的紫雾。
一份突如其来的福报。
令欧阳戎略感意外。
需要两千【功德】。
欧阳戎刚刚来苏府的路上,抽空瞥了一眼。
很好,他不够。
目前。
【功德:一千五百八十一】
欧阳戎叹息。
他这些日子,发现【功德】十分难赚。
自从治水事了,欧阳戎十五那日又花光了小心积攒的全部【功德】后。
【功德】的增长就十分缓慢。
最近他努力忙碌折翼渠新渡口的事,再加上主持了一些洪水中倒塌的、边角处零星建筑的营造,还有治水烈士们家属的体恤等事务。
大半个月,令欧阳戎仅仅只涨了一千五百多【功德】,眼下还差近五百。
欧阳戎准备放弃,可是这份新福报,似乎触发后保持的时间有些长。
天官敕使宋浩一行人都走远了,紫气还萦绕眼底。
也不知会持续多长时间。
欧阳戎低头喝茶,遮掩了匣,暂时搁置挂起。
此刻,年轻县令抬头,发现自己成了书房内的唯一焦点,所有视线都投向了他。
他明明坐在一排座椅的最末首位置,可是离闲与离扶苏却没有去落座,而是站在他身边,给他奉茶。
韦眉与离裹儿也端立后方,两双妙目一眨不眨看着他。
至于小师妹,在对面用银勺吃着酥山,眼弯月牙,瞅他。
“今日还有正事,伯父与大郎请上座。”
欧阳戎无奈起身,拉二人就坐,后者只好遵从。
欧阳戎没再坐,朝众人直接问:
“伯父,此前陛下送的玉玦在哪,取来。”
离扶苏立马出门,少顷取来了一枚玉玦。
欧阳戎伸手接过,玉玦用锦盒和红缎裹着,玦如空心圆月,却缺了一角,属实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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