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然后又转向坐在前面位列三公之一的邓芝:
「太尉公,永记得,公前往吴国重新与吴人结盟,曾与吴帝有言,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如并魏之后,吴人未深识天命者也,君各茂其德,臣各尽其忠,将提枹鼓,则战争方始耳。是也不是?」
邓芝知其意,含笑点头:「确有此事。」
冯大司马又看向裴潜:
「裴公,汉吴两国曾有约定:河北之地,皆分予大汉,并无吴国之份。倘两国并力灭山东淮南之贼后,对吴人来说,盟约就已经算是完成了。」
「到了那个时候,汉吴还是不是盟国,未曾有数呢。」
「若是吴人欲收渔翁之利,转而与河北之贼结盟,大汉又将如何?」
裴潜被问得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围的大臣。
哪知道有点资格站出来的那些老臣,如邓芝、刘琰、许慈等人,皆是垂目不语。
裴文行啊裴文行,你说你去招惹他干嘛?
就算你是半路降过来的,也当听闻过「巧言令色冯郎君」的大名吧?
还是真以为冯郎君成了冯大司马,他就不会巧言令色了?
更别说他现在是大司马,掌大汉兵马,军功赫赫。
你在军略上与此人相争,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裴潜看到众人无一人站出来,心里也是无奈。
大司马啊大司马,我就是站出来做个样子,打个掩护,你何至于此?
我们之间的默契呢?
不得已,只能把目光投向最上面。
刘胖子正坐在上头看得津津有味,意识到裴潜的目光,心里顿时就是一个激灵。
坏了,好久没看到连襟怒喷四方,看得有点入神了。
咳了一下,大汉天子终于想起自己是主持朝议的人,于是开口为镇北老将军解了围:
「敢问大司马,那其二之害,又是什么?」
「这其二嘛,自然便是来自河北的贼人。裴公也说了,司马懿此人,非易与之辈。任由其割据河北日久,则大汉越是拖后光复河北,就越要费力气。」
「若是先定山东淮南,平河北的同时,还得防备南边的吴人,有背腹受敌之忧,所需兵力甚多,届时所费兵力钱粮,又不知要增加几何。」
「而先定河北再南下,既然能让司马懿没有太多时间作准备,又可以无后顾之忧,虽说是先难后易,但却能节省兵力钱粮,岂非上策?」
冯大司马说完,对着大汉天子行了一礼,示意自己说完了。
刘胖子环视了一下下边,按惯例问道:
「还有人对大司马之议有异议么?」
没有人回答。
就连裴潜都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巧言令色冯郎君,rbq,rbq!
「若是没有,那此事就算是通过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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