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往。
除非你能拿出更大的红利,否则,就算是同族,也会有人把你顶下去——你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
正所谓画地作饼,不可啖也。
口号再响,能当饭吃吗?
苍头黔首都知道尽可能地往家里多扒拉一亩三分地呢。
不然怎么让家里人多吃一口饭?
这一场宴席,直到天色开始变得暗澹,主客这才尽欢而散。
走出刺史府,郭配上了马车,马车行至街道某个阴暗的角落,忽又停了下来。
但见郭配掀起车帘,下了车,静静地站在那里。
不一会儿,王家的马车出现在后方,也跟着停了下来。
郭配走过去,上了王家的车,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又开始辘辘地向前驰去。
车内在经过最初的静默之后,郭配率行开口问道:
“你怎么看?”
王晨面色有些复杂,答道:“当是欲彷凉州旧事吧。”
郭配闻言,有些不耐烦: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在说,你们王氏是个什么打算?”
王晨有些奇怪地看向对方:
“这么大的好事,自然是能拿多少就拿多少,难道还会往外推?”
郭配一怔,似乎有些意外王晨的顺理成章,他提醒道:
“你别忘了,我们王郭两家,可是在魏国下了不少功夫。”
无论是王凌也好,郭淮也好,两人在军中职位都不算低。
在郭配看来,宴席上再怎么热情,那都是逢场作戏。
关系到族中的命运,哪有那么简单就决定下来的?
有商有量,才是正常。
王晨吐出一口酒气,靠到马车车壁上:
“我没忘记,正是因为没有忘记,所以才决定参与发卖之事。”
王家经长安之乱后,族中的主要人物皆丧命,可谓是元气大伤。
如今王氏的主事人,正是王晨与王凌两兄弟。
王凌远在扬州,王晨就是太原王氏老家的话事人。
他做出的决定,可以在相当大程度上代表了王氏的意见。
但郭氏不一样。
就算是在胡人劫掠太原与河东的时候,郭氏作为地方大族,筑坞寨自保,没有遭到太大的伤害。
所以这等大事,郭配一个人无法作出决定。
王晨似乎看出了郭配的犹豫,语气幽凉:
“记得七八年前,魏平帝(即曹叡犹在的时候,宫内有郭贵人,甚得平帝所宠,乃是出自西平郭氏。”
说到这里,王晨眼含深意地看了一眼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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