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荫德已经是有福之人,焉敢再奢望富贵?以君侯之能,能说出传家产业这等话来,那定然是非比寻常的基业。”
“老夫在世时还好说,若是老夫一去,这等产业在他手中,非福而是祸啊。”
冯永看向秦宓,目光带着惊讶,同时还有钦佩。
蜀中不知多少人想要加入自己的手中的产业而不可得,没想到眼前这老人却能把自己送上前的好处拒之门外,这得有多清醒的脑子?
“是永孟浪了。”
冯永歉然道。
“君侯这是好意,何来孟浪之说?”秦宓摇头,问道,“君侯到敝府来送上这么一份大礼,想必定有所求吧?”
“是有点事,想问问大司农的意思。”
“君侯但说无妨。”
“永昌从事费公举此人,不知大司农知否?”
“自然知晓。”秦宓目光一闪,看向冯永,“君侯为何突然问起此人?”
“大司农觉得此人如何?”
秦宓听到冯永这么一问,目光再次闪烁,却是没有马上开口,沉吟了一会这才说道,“费公举算是个人才,其生性耿直,喜率意而言。”
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冯永,“正是因为如此,他平日里多不别人欢心,难伸其志。”
“只是不知其志向仍安在乎?”
冯永问了一句。
秦宓脸色一振,紧紧地盯着冯永,问道,“费公举曾违背先帝之意,故才被贬为永昌郡从事,君侯敢用此人?”
冯永没有下面回答,只是挠了挠头发,说道,“永昌郡属于南中,越也算是南中吧?前些日子,南蛮大王孟获之女,花曾来找过我,说想在越开个马场……”
“君侯应下了?”
冯永话还没说完,秦宓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有些急促地问道。
冯永点头,“应下了,她本是祝融部的少君长,又是孟家之主孟获的女儿,所以人手是不缺的。”
“再有滇马本就是产自南中,所以她自会有渠道找来种马。唯一缺的,就是钱粮。所以我想着,帮她找些愿意资助钱粮的人家。”
说到这里,冯永看了一眼秦宓。
秦宓就算是不为自己和子孙着想,但他终究是蜀中官员的山头人物,身后有着一大批徒子徒孙指望跟着他吃饭。
而徒子徒孙们,又无一不与蜀中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冯永自己开的马场,属于特定圈子的权贵的蛋糕,一般人是没资格动的。
但他人想要开马场,偏偏又缺乏技术支持。
所以只能干瞪眼地看着冯永身后那些人撸起袖子,准备吃个满嘴流油。
如今听到冯永准备支持花也开个马场,秦宓在刹那间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