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中时的遇刺,冯永的部曲被关姬狠狠地收拾了一番。
再加上如今冯永身份已经贵为君侯,所以部曲更得小心谨慎,一楼下面留了一部分人,二楼留了一部分人,这小内阁也要跟着人。
“你们就在外头等着。”
冯永摆摆手,“放心,糜郎君还不至于敢明目张胆地加害于我。”
糜照闻言,脸色苦涩无比。
部曲拗不过冯永,只得警惕地看了一眼糜照,这才慢慢退了出去。
“照先干为敬!”
糜照举起碗,把里头的汤当成了酒,一饮而尽。
冯永抿了一口,发现这汤又酸又涩,可能唯一让人觉得入口的原因,就是能闻到一股淡淡地酒味。
“这是……醪糟?”
冯永疑惑地自语了一句,不过他又不喜欢喝酒,前世喝醪糟也喜欢喝甜的,这种东西自然入不了他的眼。
糜照却是不管冯永喝没喝碗里的东西,他自顾又倒了一碗,这才苦笑道,“照知道,上回之事,做得不地道,故这一碗,是自罚,给君侯陪罪。”
说着,又一下子喝干。
再倒一碗。
“君侯不日将大婚,照到时只怕不能上门亲自祝贺,这一碗,是提前给君侯贺!”
看着糜照脸上又悲又涩,冯永轻叹一声,“何必?”
糜照摇头,长叹一声,“世人皆说我生于皇亲之家,乃是福气。但谁又知道我的苦衷?”
说着,自顾又喝下一碗。
看来他是真把这醪糟当成酒来喝了。
糜家天生就是和皇室绑在一起的。
可以这么说,糜家兴衰,要看圣眷的隆宠程度。
别家或许还有机会投到丞相府,但糜家不行。
所以有很多时候,糜家要帮宫里做一些不方便做的事。
“君侯可知,我手上这十只大雁,是准备用来干嘛的?”
“大雁,自然是用来议亲的。”
“没错,确实是用来议亲,不过君侯可知我准备是与谁议亲?”
糜照定定地看向冯永。
“谁?”
冯永却是不管糜照的目光,漫不经心地问道。
反正不可能是关姬。
“本来就有好几家,不过最近又多了一家。”
“哦,这是好事。一家好女几家求,反过来不也一样?好郎君自然也会有多家求嘛。”
冯永淡淡一笑。
“最近这一家,是张家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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