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哪会听他的?
当下气得他连斩了几个喊得最大声的败兵,这才让混乱无比的败兵稍稍收敛了一些。
王平站在城墙上,看着底下的蛮兵突然发疯般地攻城,又突然发疯般地后退,连架好的云梯都直接放弃了,感到有些茫然。
若不是他知道孟获如今是最后一支叛军,说不得他就要以为这孟获也是自己人主动暴露了伏兵,又把所有的云梯都推出来丢掉,还有比这更明显的自己人吗?
但不管如何,敌人退了就是好事。
不但退了,而且城外的张苞也被救了回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喝道,“敌方败了!”
“敌方败了!”
“敌败了!”
城头一片欢呼。
城头下,冯永一脸欢喜地迎向得胜归来的赵广等人,还没等他走近说话,对面众人里的一个年青人看到冯永,脸色都变了。
只见他突然越出众人,直接抓住他的胳膊,急促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冯永愕然,迟疑道,“你是……张君侯?”
方才赵广和王训把此人拥到中间,除了张苞,应该没其他人了。
“没错,我就是张苞。”
年青人点点头,脸上带着焦虑的神色,又重复地问了一遍,“你如何会在这里?你不是在锦城吗?”
“不是啊!”冯永有些莫名张苞的问话,“我早就去了平夷,如今是从平夷过来的。”
“你……你怎么不呆在锦城?”
张苞听了,脸上立刻现出恼怒之色,“你这般乱跑,安国岂不是又要白跑了一趟锦城?多受罪还是小事,真要耽误了,你……你……”
他连说了几个“你”,却是再说不下去。
安国得了瘴疫,此事他还不知道呢,真要说起来,也怪不得他不在锦城等人。
冯永听了这话,心里还想着,我跑哪是我的事,你就算是小萝莉的哥哥,也不能管我的双腿吧?
哪知听到安国二字,想了一下,这才记起这是关兴的字,当下立刻就心虚起来。
“舅子……咳,关君侯找永有事?”
“有,而且是大事。”张苞脸上的焦虑更浓,放开了冯永,急得有些团团转。
“他前些日子得了瘴疫,返回前曾对我说过,你可能有法子医治,所以要回锦城去找你。你如今人却在这里,他回去了寻你不得,那可如何是好?”
听到这话,冯永心里一沉,怀着侥幸的心理问了一句,“张君侯得的瘴疫,是个什么症状?”
“先是乏力,后寒战,再高烧不退,大汗淋漓后又可与常人无异。”
“多久发一次?是不是间日?”
冯永听了,心里更沉,开口问道。
南中的瘴疫很多种,但以恶性疟疾和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