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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他这般兴奋。
这几年来,兴汉会的大伙,心里可是憋了一口气。
丞相去世后,兄长临危受命,偏偏有人喜欢拿兄长的年纪和资历说事。
兴汉会为大汉出了多少力?
大胜之后,红利还没拿到手呢,就来了一场内部肃反。
肃反之后,连关中的地都没拿到多少。
然后再看看宫里和那魏延那老东西,逼得都督内外军事的兄长,跑去巡视边疆。
换谁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后面好啦,上党丢了,连太原都差点没了,魏延被送回长安后也不知道死没死。
若非兄长受命危难之间,战局会糜烂成什么样,还说不定呢!
现在诸军打得越好,就越是显得兄长之能,越显得宫里当初任用魏延之误。
以后宫里那位若是再敢胡乱伸手,那可就莫要怪朝中诸公进谏、规谏、直谏陛下了。
“兄长,你说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李球已经坐不住了,凑上来,满脸兴奋地问道:
“只要兄长有令,小弟赴汤蹈火,死无辞也!”
冯都护亦是开心地笑道:
“信厚何出此言?我怎么可能让你赴死?来,你过来,看这里。”
他把李球带到地图面前,把崤函古道战事的分析说给对方听。
然后加重了语气:
“所以,信厚,你明白了吧?只要拿下函谷关与陕县,洛阳就再无防备。”
“至少,只要你带着工程二营前往那里支援,南路大军前往洛阳根本没有任何阻碍!”
就凭南崤道上的那个宜安城,普通大军都挡不住,它凭什么挡得住工程营?
光是听到冯都护这个话,李球就已经是激动得面色有些发红:
“兄长欲直破洛阳?”
洛阳城啊,那可是洛阳城!
是魏贼的国都!
“不一定。”冯都护微笑,“破不破洛阳,我不强求,且看情况而定。”
“但我有一点要求,至少要吓得洛阳城鸡犬不宁,旦夕不安。”
李球重重点头:“小弟明白了。”
“就是辛苦信厚你了,白跑了这么多趟。”
从潼关跑到草桥关,再从草桥关跑到河东,又跟着跑到轵关道乱窜。
就算是自家兄弟,但白折腾了这么久,冯都护也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但能立功,就不算白跑。”
李球却是毫不在意,反而脸上现在跃跃欲试神色。
虽然兄长说不强求攻下洛阳,但为什么要让自己带着工程二营的人过去?
肯定是有机会,还是要尽量拿下嘛!
看到他这个模样,冯都护欣慰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