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听到夏侯楙自语这一句,右手更是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抖了抖。
看起来是和夏侯楙说话,但实则一直在注意羊祜的冯大司马,嘴角挑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举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羊叔子啊,你能从关东那边来到长安,冯叔很高兴。
但你刚才的态度,冯叔不喜欢。
因为你们羊氏想要得太多,想给的又太少。
只派你这么一个小年轻过来就算了,冯叔可以给你个面子,不计较。
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你留下来给大汉效力。
没想到你居然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答应。
行吧,知道你们泰山羊氏是世家,是大族,要脸面,要矜持。
所以你不想留下,冯叔可以理解,也不会勉强你。
但你们泰山羊氏,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把冯叔的面子看得太不值钱了?
还是这些年你们在曹魏活得太滋润,让你们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只给了这么一个暗示,连个正式表态都没有,就敢要向大汉伸手要好处?
这让冯叔我很难办啊!
这天下,只有一个大汉。
但关东,可不止你们羊氏一个世家。
看看人家夏侯氏,多会办事?
这么好的代理人我不培养,凭什么非要选择你们羊氏?
凭你们脸大?
heitui!
知道冯叔我的外号伐?
江湖人称世家屠夫,门下走狗无数。
一声令下,再硬的骨头,都能啃成碎片。
敢在冯叔面前摆架子的世家大族,要么举身赴清池,要么自挂东南枝,不付出代价,是不行的。
泰山羊氏?
哼哼!
感受到冯大司马那幽幽冷冷的目光,年青的羊祜,虽在酷暑,但全身却是莫名地起了寒意。
肢解蜀地大族,灭门凉州豪族,血洗河东世家,迁徙上党豪右……
冯某人的赫赫凶名,那可是世家豪族的无数血泪铸就的。
羊祜根本不敢赌冯大司马这一步,是无意还是故意。
只是面对冯大司马的强大而迫人的压力,羊祜情急之下,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一时间也没能想该去如何解释和化解。
正在心急如焚的时候,羊祜又听得坐在上边的冯大司马似有所指地对夏侯楙说道:
“唯可虑者,就是不知许昌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