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列。
什么愧疚之心?
可笑!
“汝好歹也是姓裴,出去也算得上是世家子弟,为一己之私,竟能说出此等话来,与禽兽何异!”
“你就没有想过,自家祖上,为了宗族子孙,披荆棘,历万难,方有今日。”
“你现在却说出这等事,尚有何脸去面对祖宗?”
冯太公怒骂。
年青学子叹了一口气,不再解释什么。
冯太公所言,其实也没有什么错。
谁都想着自己家族能延绵万世。
但还是那句话,时代变了啊!
以前做法,已经行不通了。
但年青学子也理解冯太公,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认识到什么叫大势浩浩汤汤。
更是少有人相信,此时正值百年大变之初。
这时,只听得门外有人哈哈大笑:
“冯太公,我底下这些人,不过是奉命行事,你又何必对他们这般恶言相向?”
伴随着话音,但见石苞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看到石苞,冯太公更是如同见到了杀父仇人一般。
但见他猛地站了起来,指着石苞骂道:
“你……你……老夫跟你拼了!”
骂不出来,然后就直扑上去,似乎是想跟石苞拼命。
只是年岁已高的冯太公,血气尽衰,又如何是石苞的对手?
但见石苞一伸手,便把冯太公拿住,笑道:
“冯公,你这可是行刺?行刺朝廷官员,可是犯死罪的。”
冯太公惨然一笑:
“死罪?现在冯家如此境地,皆是老夫糊涂所致,老夫如今与犯死罪又何区别?”
看着冯太公面如死灰,失魂落魄的模样,石苞却是轻笑:
“冯公言下之意,看来是承认确实知道冯氏一族中,有人附逆了?”
冯太公显得有些追悔莫及,面对事实,他不得不承认道:
“没错,族中有人助逆一事,老夫确实知情。”
说着,他抬头看向石苞:
“事到如今,老夫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们举事之前,老夫是提前知道消息的。”
“甚至可以说,族里有人欲行助逆之举,老夫是默认了的。”
“助逆之人已逃往他处,将军若是想要追究,且就追究老夫吧!”
冯太公盯着石苞,眼中露出些许的讥讽之色:
“反正老夫也活了这么久,该享受的,也早就享受过了,何惧一死?”
听到冯太公一心求死,就连一直低头做记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