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拿起一盒饭食往楼上走去,到楼梯上转过身来看着她男人。“我打算把这房子卖了,不然这么下去我也熬不住了,不但我熬不住,楼上拖病带痛的老母也熬不住,还有我外家带着的儿子。”
“不行!我不同意,房子卖了你就卷款跑路了。”
革命者这下咽着馒头,一副浑身痛苦的情状,脸上汗水都冒了出来,双手抖着镣铐和铁链强忍着,嘴里呻吟道:“我啃馒头,你们全身上下啃着我的骨头,啃死我算了。”
女人漠视地看一眼痛苦得打抖的男人,便往楼梯上走去。
鉴于这家庭眼下的情况,所有人的理智还是偏向于解决现实的困难来,至于那男人说房子卖了女人得卷款跑路,只能当是他不理智下的一个疑虑,不然那天这女人撒手不管了,这家的男人和老太婆也没人供养的。
于是房子的买卖契约就在一楼的一张板凳上由马丁大夫拟好,双方认可之后签字画押,由女人一手交出房契,徐三晚一手送上以法币为单位的一万五千元银行本票。
当时的法币购买力还可以,可是过得几年就大幅贬值,现在的一百元可以买一头牛,几年后就只可以买只鸡的,再过几年相当于一捆草纸。
本来约定以两万元为这处房产的成交价格,但徐三晚想到他在水堤路的那处被老鸦头发现的房子可变卖大约八千元,便提出以五千元的低价换给这家人,反正他们眼下都要找房的。
起初这女人还不同意,说房子的事她会自己找,但经不住三个男人的劝说,说那处房子确是物超所值,又方便老人居住,只得同意。
楼下在谈交易的时候,楼上的男人倒是安静了许多,也许他也想明白了眼下的境况很需要钱来解决。
办妥事情之后,徐三晚一个劲跟马丁莫勒套近乎,说他女人怀孕多月,分娩之前一定得上圣约翰医院找马丁大夫。
马丁也热情的表示说要想胎儿健康稳定,这阵子就该上医院看看,只要找到他,定会给引荐最好的产科医生。
徐三晚便一口答应下来,说这阵子卖完了烧制场的瓦瓮子就带媳妇儿去找他。
马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