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别傻了!连钥匙都没有的你们,怎么可能——” 快点醒过来……小暝!用你自己的力量,用你建立起来的联系,去冲破欧阳皈的黑暗!你能做到的……我相信,我知道你能够做到!不是因为你是进忠的儿子,而是因为你是你!邱魁咬着牙压低身子,奋力将挣脱的力气逐渐增大的欧阳皈继续牵制住。 …… “放肆,放肆……竟敢,竟敢玷污神圣的仪式——” “煌龙!这些家伙只是怨念,估计是那只恶鬼留在这里的!” “因为在精神空间所以具象化了吗……谢谢,这样就下得去手了。” 诺暝天将剑在手背一划,然后一蹬冲向面前首先扑来的十几个斗篷人,左右躲闪伴随剑光,那些诡异的斗篷人在被无锋碰到的一瞬间就化为黑气消失。他于是马不停蹄地在全场奔走着,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四周就只剩下面前的最后一个斗篷人。诺暝天掉转方向,刚准备速战速决—— “无礼之人……!你杀掉的只是信徒,只要主还在,我们就是生生不息——”但他还没吐完最后一个字就被诺暝天一剑封喉了。他喘了口气,确认四下安全后,将剑收回剑鞘: “……真是厉害啊,这种一气呵成的感觉——” “……虽然不讨厌,但也喜欢不起来。” 诺暝天转过身小跑向十字架,将白澄空的束缚一一解开,她一下子瘫在自己身上,于是诺暝天只能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来,将她背在背上。 “没有恶鬼的气……是人类。煌龙,这个女孩是人类。” “……为什么?这里不是我的精神空间吗?” “有可能她在你心里其实已经重要到能具象化的程度了——开玩笑的,估计又是欧阳皈的恶趣味吧,既然现在那只恶鬼操控了你的身体,他可以随意把你精神空间的门打开也不奇怪。” “……我们得赶紧出去了。” 确认背后的女孩还有微弱的鼻息时,诺暝天感觉终于能松口气了——但是突然,心脏的位置突然刺痛起来,有什么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东西正在脑海里浮现——面前的整个世界,空地,十字架,遗留的斗篷,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看不见边际的雨幕。 这里是—— “哈,哈……” 不…… 诺暝天一下子僵住了,即便四周唯一能看得见的只有瀑布般的水幕,即便他只听得背景中传来的微弱喘息—— “忍,忍——” 这是……自己的声音?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绝望,同样的……在背上的女孩。 “喂,煌龙——快打起精神!那只恶鬼正在尝试侵蚀你,不能沉溺在——” 无锋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他完全听不见。他现在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白……澄空? 白澄空很危险……你要远离她。未来的自己的声音,突然又萦绕在耳畔。 欧阳皈能把恶鬼种进兰的体内,难保他不会对白澄空做出同样的事来。而这一次,恐怕就不是只是种进去那么简单—— 开什么玩笑—— 电闪雷鸣。 在什么都看不见又什么都听不清的水世界,他跪倒在地上。 所以最后……又是这样的结局吗? …… 金色的桂花如雪絮般乘风而起,化作漫天散遍的金辉飘落。安静的星期天,和煦的阳光,沉默的指路牌,空无一人的街道。 “诶……?这里是……” 白澄空回过神时,发现自己正站在铺好水泥的人行道上。面前的十字路口有红色的消防栓,夹着两旁是一间又一间小小的别墅。平凡的景色……却很陌生,至少在她的记忆里从未见过这个地方。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刚才我—— 一阵风将桂花絮吹进了她的鼻子,她一下痒得打了个喷嚏。唔诶……我好像没有花粉过敏啊?她转过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只见一片金色的海洋,一只只蝴蝶在街道上巡回着飞舞,壮观得就像梦一般。她一下子看呆了,如果换作平时的她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冲进那片海洋中傻跳,但是各式各样的违和感都在提醒她不要轻举妄动。 这里到处都没有人,倒不如说——整个世界都好像一幅画一样,被静止了,唯一在活跃的只有那还在舞动的小精灵们—— “喂——!忍!出来玩吧?桂花树开花了哦!” 有人的声音!白澄空内心一喜,顿时感觉多了些许安全感。听起来是个孩子的声音,而且似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