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威望和名声,私自放走了卢循,这个罪名已经够慧远死上十次了,若是再以什么普渡众生,慈悲为怀的借口,再去跟刘裕提条件,要开新的佛寺,收容乱世中的流民为僧,可就触犯刘裕的底线了吧,难道,他真的会跟慧远翻脸,甚至杀了他吗?”
黑袍哈哈一笑:“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刘裕治下,是谁越是跳得高,跳得欢,而影响力和名声越大,他反而越会对谁下手。想当年王愉一家以为自己是太原王氏,位高权重,晋国上下无人不敬畏,所以还跟以前一样,随便打杀了一个普通的退伍士兵全家,结果被刘裕一怒之下灭门,而慧远和尚,之前就放走了卢循,虽然有守卫广州城之功,但最多功过相抵,刘裕是不允许有超过他的威望的人,在大晋存在的,接下来,想必会跟慧远和尚撕破脸,正式交锋了。”
老祖缓缓地说道:“这是他们斗争,冲突的一面,但现在这一面,要暂时让位于合作的一面,原因就在于岭南之地,一向是统治力不足的,中原朝廷,在此处向来无法直接统治,尤其是各部的蛮夷,俚人侗人,只能通过各部的酋长代管,而汉人大族则居住于城邑之中,不服王化,外来的官员,很难统治他们。”
“慧远和尚之所以放走了卢循,给他们海船离开,真正的原因是要放这些天师道残军一条生路,以免他们狗急跳墙,对广州城附近周边的部落百姓和村镇之中的汉人民众进行屠戮,这也是慈悲为怀的一种表现,不多造杀孽。”
黑袍冷笑道:“是啊,他慈悲为怀,纵虎归山,放了卢循一马,回过头来大军若是离开岭南,那卢循势必再回来,到时候他有办法让卢循放下屠刀吗?哼,我是刘裕也会这样说的。因为卢循以前曾经给放虎归山过,结果回来后是造成了比以前大得多的滔天罪孽,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对他都应该是除恶务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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