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口中的把柄并无太大兴趣,估计就是下面官员之间相互告刁状。
那些把柄,就算是事实,其实很多都很难查证,否则张学古也不会一直捏在手里。
虽然御史可以风闻奏事,可告输了,在都察院里总归还是丢面子。
就算他能扳回这一局,可只要嘉靖皇帝心里并不支持海运,今年不能禁,那明年呢?
总归有的是由头,何况看样子他的时日也无多,没必要为了这事儿引皇帝不满。
“现在这风是越刮越大了,估摸着很快就有人会急不可耐上奏此事。”
虽然失望,可杨道亨还是好心提醒一句。
“随便他们,有些事儿登上几年,或许还能更好推行也说不定。”
魏广德低声道。
“对了,昨儿大司马的奏陈你们知道了吗?”
魏广德这会儿话题一转,变到杨博的标兵之议上了。
“你说杨大人那个三议,除了花银子那事儿,其他我倒也不反对。”
杨道亨想想就直接说道。
实际上,昨日杨博上奏,共提了三个事儿,除了督抚建标兵营外,还提到各镇入卫兵马战力下降明显,以往类似勤王军抵达都是奋勇杀敌,而近次却少有斩获,大多隔岸观火,由此应严令各地整训备战,提高士卒战力。
最后一项则是发觉各地入卫兵马老弱参半的问题,认为应“宜汰弱者而募强者”。
“就是督抚招募标兵营那事儿?”
魏广德听到杨道亨这么说,心里也有底,随口又确认一句。
“朝廷财政不丰,允许督抚募兵三千为标兵,确实不妥。”
张学古也接话道,“听说昨日户部的人在宴席上就议论过此事,都是骂娘,说没钱供养这十万大军。”
“杨大人这么上奏,其实就是给陛下提条件的空间,估摸着最后应该是先允许边镇的督抚建立标营,至于其他地方,西南那边应该也会很快。”
魏广德答道。
“你的意思是,有战事的督抚,可能还是会允许此事?”
张学古诧异道,不过虽然这么说,头却是在微点,显然也明白这是大势所趋。
文官在和平时期可以压制武将,可一旦进入战时,往往因无实际调兵权而守制于武官。
虽然督抚上任地方后,都会有意无意拉拢一些参将、游击,目的自然也是不简单。
武官并不敢明目张胆忤逆,也担心事后被追究,可小动作也不会少。
给督抚兵权,其实也可让他们自保有余。
“我觉得吧,此时可能是宣大总督回京后,和大司马商量后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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