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仙道魔道的功法,平时除了在家读书,只爱摆弄些木头做的小人小兽。
十几年前有个老和尚路过刘府,看见这些小东西,惊为天人,非要讨刘慧娘去做个衣钵传人,刘广不许,那老僧就趁夜偷走了孩子。
刘广的发妻思念女儿,哭的眼也瞎了,不久便撒手人寰。
直到去年,刘慧娘才返家,说是跟那老僧学了诸般奇门遁甲、机关偃师、窥算人心的手段,那老僧已圆寂,她才得以下山。
刘广得回爱女,自然高兴,后来在官场上几次遇到些纷乱扰神的事情,刘慧娘只要三言两语,就给他指出一条明路,更让他喜不自胜。
只为叫女儿高兴,他便在城外圈了块良田,铲平庄稼,调民夫堆假山,挖小河,又招来千百匠人,照着刘慧娘的图纸打造种种机关器物。
那些东西木石铁壳,矿物驱动,精妙至极,匠人们就算照着图谱细做,也做出了堆积如山的废品,不知浪费多少矿石良材,终于造出了刘慧娘师门一脉心目中的乐土。
“原来是这么回事。”
刘慧娘看完信件,低咳了一声,道,“梁山如今少说有两员虎将,两个顶尖的道士,实际的高手可能还要更多些。虽然没有兵马,也要防他们万军之中取主将首级。父亲,想必已经派人请颜树德与郭京了吧?”
刘广点头。
“不够稳妥。”刘慧娘略作思索,“父亲派人备上黄金丝绸,宝马香砚,去请林冲吧。”
刘广脸色不喜:“林冲?这厮当年破西夏时也立了些功勋,却也是个不知进退的货色,在汴梁抨击为父的许多好友,被官家厌恶,才贬到这里来。这几年,为父可没少打压他。”
刘慧娘一笑:“他毕竟还有官身,又武艺超群,父亲,你不也只是让他清贫了些嘛,又没敢真对他动刀,算不上什么大过结。”
刘广冷哼道:“不少从京东东路出身的赤脚小吏,绿林中的草莽强盗,因为一同参过军,又不懂做官,回乡之后都还跟那林冲有些来往,我要真想杀他,也不值当……”
他话说到一半,明白过来,“慧娘你的意思是,我只要请动林冲,雷横、朱仝、杜迁、石秀等人,这回也得为我们办事?”
刘慧娘点头道:“这帮人既不适于朝廷,又有了官身,不好再与草民为伍,其实也难免觉得孤苦,这才频频联系。父亲,你只要给足了他们面子,就算他们心里不愿与你同道,为你出一次力总是肯的。”
刘广自信道:“况且本官还能请朝廷调令,由不得他们不肯。”
刘慧娘道:“恩威并施,自然最好。”
刘广放下心来,抚须笑道:“化敌为卒,作我前驱,为父都没有这般心胸,没能及时想起他们来。我家慧娘,真女诸葛也。”
刘广走了之后,刘慧娘望见窗外天光明媚,吞了丸药,压住咳嗽,指使仆从丫鬟备下马车,到那机关庄园去游玩。
庄园在城外,马车要出城才行。
刘慧娘原本掀着车帘,贪看城中的风光,到了快出城门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