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林望而生畏,官府那些人,又故意放松了对通往梁山的水道把守,才害的这些人能进不能出。”
戴宗听到这里,跟公孙胜互望一眼,抬手打断了李应的话,说道:“去青州只怕不行。”
“我和公孙先生之前就曾经路过青州,正因为那里地势险峻,所以许多险要道路,只需要小股官兵就能把守严密。”
“关道长自己固然不怕,但毕竟船上这几千百姓孱弱,想要进入青州,定会生出许多波折。”
戴宗话音未落,公孙胜又补充道:“贫道之前路过青州时,观望群山云气,只觉得暗藏凶险,青州也已经有许多人上山落草,拖家带口,匪寨林立,关道兄就算能把这些人带入青州,也还得再跟当地匪徒争抢地盘。”
“这……”李应一时语塞,苦笑道,“总比梁山好些。”
关洛阳尝了一小口酒,问道:“听你们两位的意思,梁山是绝对挡不住官兵的?”
李应止不住的摇头,说道:“我们打听到一些消息,附近几个州已经有兵马调集的迹象,约有万人以上。若是道君皇帝年间,五六万青壮对抗万余地方兵马,还有很大希望冲杀出去,甚至战而胜之也未尝不可,但现在……”
他唉声叹气,“那些官府兵卒,少说也有几年的魔道功底,对上这些手无寸铁的青壮民夫,就如虎入羊群,随随便便也能以一敌百,梁山那些人,根本没有可能逃出去了。”
关洛阳说道:“那你们两位,是准备只带着小股人,换一个地方安身吗?”
二人沉默许久,李应说道:“不怕道长耻笑,我们兄弟本来确实已经准备带着一些亲近随从逃走,只是半路上李俊兄弟说,在水中嗅到一股蛟龙气息,我就动了些心思。想要擒拿驯服了这头蛟龙,装作梁山的祥瑞,派人出去大肆宣扬,再搭上官府的关系。”
“只要坐实了祥瑞这件事,我就可以从中斡旋。梁山那些人被抓走,是不可避免的,但或许可以看在祥瑞的面子上,让他们被抓的时候少死些人,少出些杀良冒功的事情。就算最后被拉到矿上,好歹也是多活了一两年的。”
李应语毕,举起酒壶想要喝上一口,忽然动作顿住,说道,“罢了,我也无颜再喝道长的酒……”
关洛阳站起身来,笑道:“那瓶酒已经破了,我换一瓶完整的给你。”
李应眼神略有些复杂:“道长……”
“你们已经尽了力了,喝几瓶酒又有什么好惭愧的?”
关洛阳递过酒坛,笑道,“来来来,一醉方休。”
酒是美酒,但对于修炼过左道法术、魔道功法的人来说,要想灌醉他们,除非是提纯了矿物元气,调和而成的仙家美酒。
关洛阳跟他们边喝边聊,问到天南海北的事情,又问他们军中见闻,当朝百官,问起破西夏的旧事。
二李被勾起了谈兴,越喝越是精神,不知不觉间都已经到了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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