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观察。
那人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称得上魁梧,穿着百姓常穿的短打,手中却拿着个快两米长的木棍,目光炯炯,敲晕了第一道门的两个内侍后便直奔内殿而来。
朱挽宁招维月过来,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维月点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角房。
朱挽宁望着那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不是,谁家刺客搞刺杀拿个破木棍啊!
64察觉到了宿主有动作,有点懵:宿主,不是说新生研讨课只是观察写笔记吗?你要干什么?
朱挽宁反问道:六儿,你就没觉得这件事很奇怪?
64沉默了一会儿,是很奇怪,又怎么样?宿主不要忘了你的任务只是观察,我们当初选择这个身——
乖,闭嘴。
朱挽宁轻轻落下窗户,五千字的报告我会按时交。
朝臣党争会给国家带来什么影响?
大臣每日上疏的事情不再是国计民生,而是敌党落下的把柄,真正需要关心的人看不见,盯着同事处处挑刺。
就算有人一心为民,若他出身浙江,便被打上浙党的标签,被人莫名其妙针对,若他出身东林书院,便是万人敌的东林党,无论他提出了什么样的良策善计安邦定国,都会被人疯狂攻讦。
不为别的,只为排除异己,稳固自身,争权夺势。
这是一个漩涡,即便是干干净净的人,踏进去,被人针对,被人攻击,为自己,为自保,也得疯狂往上爬,于是身不由己地越陷越深,无人能够挣脱。
在这过程中,朝臣官员连独善其身都难,更无人关心底层的百姓生活如何了。
这便是党争。
朱挽宁出神地望着窗外逐渐西斜的太阳,红灿灿的霞光随金色铺散在紫禁城的上空,远处内市喧嚣,近处东宫静悄,朱色宫墙高大得令人心生敬畏。
远处猛地爆发出一阵喧嚣,朱挽宁启动轮椅,打开角房的门。
慈庆宫前殿屋檐下,一众瘦小的内侍呆在原地,张目结舌地看着前方。
一身赭红武将服的女官眉目冷肃,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