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托给苏明安的印象,一直是人类智慧的巅峰——各种各样的修饰辞藻堆砌在阿克托身上,如何繁杂都不为过。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段记忆里,苏明安觉得阿克托只是个被责任束缚到喘不过气的青年,与自己很像。
或许是因为,他看阿克托,也大多是历史记载和旁观者的角度。
无人能走近他的内心。
……
又一次坐在木桌前,你写下日记。今天是开战的第87天。
你已经成为了人们虔诚的信仰。
你的演讲永远激情而富有感染力,你的言语永远能够蛊惑人心,围绕着你的人类总是络绎不绝,每一次战争结束,你都会鼓励人们,要他们永不放弃。
你逐渐习惯了「神明」、「世界意志化身」之类的称呼,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利用你的声誉与名望,调配资源,指挥军队,将士兵的生命推到合适的位置牺牲,为「大多数人的生存」而战。
越来越多的死亡让你变得沉默,除了号召与呼吁,你几乎不会对熟悉之人说多一句话。
你离正常人类变得越来越远,你的人格彻底被异化,你的情感变得淡漠,哪怕欢笑一下,你都觉得这是对亡者的歉疚。
诺亚养的白鸟在你肩头轻蹭,你的日记本已经写了一半。
昏暗灯火之下,你的眉眼晦暗不清。
……
……
「—————您为什么要下达那样的决定!他们的生命在您的眼里那么不值钱吗?「
「————您为什么眼睁睁看着珊珊去死!您还会感到痛吗?您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吗?」
「—————您在做出决策,引爆那一整座城市时,您的心中有一点点的罪恶感吗?您会为那些死在城市里的居民流泪吗?」
晴朗之下,当你发表完一场演讲时,几个声嘶力竭的平民冲了上来。
「大胆!竟敢对首领不敬!」士兵推开他们,而你只是抬了抬手,制止士兵,任由这些平民冲到你的面前。
面对质问,你用理性的话语解释决策∶
「是这样,根据卡尔tc市的情况,反动势力已经占据了金塞街区的四分之三要地……」
随后,你用感性的话语安慰对方∶
「对于你们家属的遇难,我深表遗憾,我同样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许多同胞。请你们相信……」
他们的神情,由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