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够了。”苏明安说:“我带你回中央城吧。”
小眉盯着他。
她脸上的癫狂一点一点软化,似乎从幻觉中恢复了过来。
她肯定不止吃过一次玫血,精神状态已经低落到了这种程度,刚才的状态明显不正常。
“……我刚刚。”她说:“做了什么?”
她一眼就看见了昏迷在地上的父亲,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缓缓地蹲下身,伸出苍白的双手,一点一点地,收捡着碎裂的,沾了灰的玫血。
“你说你要带我回中央城……那之后呢?你能在黎明系统的评判下为我一个劣等人格者徇私吗?”
她逐渐变得清澈的眼神,晕出了水光:
“至于,我呢?
我以一个什么身份陪在中央城领导者的身边?我一无科学知识,二无高等人格,三无稳定的情绪。你是……想给我安排一个隐秘情人的身份?还是一个没有姓名的隐形人?”
苏明安松开了手。
小眉细弱的手腕一片通红。
城邦的领导者,是最不能徇私的存在。黎明系统也不可能放任一个劣等人格者进入中央城。
“而且。”小眉说。
在说这段话时,她知道她在亲自斩断她自己的退路。
她不是不想跟着城主走,就算她再怎么隐姓埋名,也肯定比在这里好。
……但她绝对不能成为城主的负担,成为城邦公信力的隐患。
她并不恨黎明系统,阿克托带来的一切已经是莫大的改变,不然所有人仍然活在里。如果因此而恨他,和忘恩负义的小人无异。
这一刻,尖锐的痛楚,在她的五脏六腑间泛滥而开。
她要拒绝他为她铺好的路,继续活在泥泞里。
……她这种人,需要什么前途,需要什么未来。
“你现在对我的邀请。”她说:
“——究竟是你心底里对一个女孩子的同情,还是对这种测量城邦制度真正的厌恶?”
苏明安没有回答。
……
“叮咚!”
……
“如果是前者,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