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牧川闭上了眼。
他眼皮下的眼珠子飞速的转动,显然又陷入了梦魇。
可是谁在乎呢?就连狱警都不会在乎,因为他马上就会变成一个死人,没人会在一个死人身上浪费时间。
傅家别墅。
傅臻誊今天回来的很早,带了一束鲜花,一进门就只奔卧室。
许嫣桑正在做胎心监护,家庭医生笑着称赞,“宝宝发育的很好,胎心没有任何问题。”
许嫣桑一抬头就看到了傅臻誊,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他靠着墙壁站在那没说话,直到家庭医生离开之后,他才走到床边,把许嫣桑扶起来,然后抱住了她。
许嫣桑觉得他有些奇怪,推了他一下,软声问,“怎么了?”
傅臻誊顺势松开了她,但双手依旧轻轻环着她的腰,不让她在自己的圈里离开。
“嫣桑,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许嫣桑从他随意的语气中听出来了一丝凝重的味道,不由得也正色起来,问,“什么事?”
傅臻誊手搭在她的腰上,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似乎是在斟酌要怎么开口,最终,还是以最简洁的文字告诉她,“两天后是周牧川被处以死刑的日子,过去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他一直想方设法的联系你,想跟你见最后一面,但是都被我拦下了,我……我知道这样很自私,没有问过你的意见,就替你做了决定,但我觉得你应该有知情权,所以……如果你想跟他最后见一面,现在还来得及。”
许嫣桑本来因为傅臻誊的语气太过凝重,心都提起来了,哪里想到最后他说的竟然是这件事。
“就这?”
傅臻誊点头,“嗯,就这。”
许嫣桑笑笑,“阿誊,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今天周牧川的父亲给我打电话了。”
周牧川的父亲是周启明,是现在藏在黑暗中最毒的那条蛇,傅臻誊不敢小觑,连忙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许嫣桑道,“他说可以给我很多钱,只要我能去见他儿子最后一面,条件随我开,他说不想让周牧川带着遗憾离开。”
傅臻誊问,“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许嫣桑笑起来,“我说,我巴不得他死不瞑目,就为了这一点,我也不会去见他的。”
她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周牧川要见她,无非就是说一些忏悔或者求她原谅的话,她偏不去,她就要让周牧川带着恐惧痛苦悔恨结束生命。
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傅臻誊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