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的崩塌,是理想的破灭。
程院长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他的手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了。
所以他向医院提出申请,转向管理岗,从此再不碰手术刀。
后来,傅总买下医院,以前的院长被挖走,他就顺理成章的成了院长。
年轻的助手不懂其中酸楚,奇怪的问,“程院长,您没事吧?”
怎么突然就哭了?
程院长摆摆手,哽咽着道,“我没事。”
颤巍巍的离开了。
傅臻誊办好转病房的手续,回到楼上,许嫣桑刚被护士移到病床上,她伤的不算重,骨折的腿打了石膏,被穿刺的肩膀简单缝合之后包扎起来。
唐幼幼坐在她床前,心疼的抹眼泪,想碰她又不敢,小心翼翼的问,“疼不疼啊?”
许嫣桑醒着,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对唐幼幼很有耐心,安慰道,“没事,不疼。”
“不疼才怪,”唐幼幼眼泪汪汪,“都怪我,要不是我约你见面,你也不会遭遇这种事,我真坏,我差点害死了你。”
许嫣桑哭笑不得,“这怎么能怪你呢,赶巧了而已,你又不是故意害我。”
唐幼幼咧嘴就要嚎啕大哭,还没哭出来就被傅臻誊拎住,“妈,嫣桑需要休息,你先回去吧。”
唐幼幼眼泪憋在嗓子里,“我要在这陪着她。”
傅臻誊不许,“她需要休息,你话太多。”
“那我不说话了。”
“我不信。”傅臻誊毫不客气,看着她,眉头已经有些不耐的皱起来,“你要真愧疚,就回去做点清淡补身体的菜,晚上送过来。”
唐幼幼只好委屈巴巴的离开了。
许嫣桑失笑,“你对她这么苛责干什么?我觉得她在这挺好的。”
傅臻誊看到她脸上虚弱却还在强打精神的笑容,心疼不已,“她在这你又要费精力哄着她。”
他说着,在旁边坐下来,握住她的手,低沉的声音几乎要柔溺她,“今天是不是吓坏了?”
许嫣桑一怔,下意识的看向两人包在一起的手。
傅臻誊后背微僵,但没有松开。
许嫣桑只迟疑了一秒便又逻辑自洽了:他那么好的人,知道她出了车祸肯定很担心,他是同性姐妹,要是赵昭在这,肯定都扑她怀里嗷嗷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