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如此,他们家来太平镇三年了,当年楚皙才十岁,就开始做工养家,她的长兄比她大五岁,从未工作过,这些只需打听一下周围邻居,都知道。”
叶妄尘两根手指扶着额角,眸中闪现出疑惑:
“她的哥哥们没有什么残疾吧?”他问江渊。
江渊苦笑:
“都是如我这般的大小伙子。”
他见世子无法理解,便解释道:
“现如今外边的世道是这样的,家中孩子多,男孩更金贵,女孩就要多承担些,像楚皙这样的,并不罕见,我还打听到,楚皙的大哥联系过一个四十多岁的鳏夫屠夫,想将楚皙嫁过去,他大哥正在说亲,想用楚皙的彩礼娶媳妇盖房子。”
叶妄尘也有妹妹,他难以想象,为人兄长,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刚说,她入府,是自愿卖身为奴的?”叶妄尘问。
江渊:
“没错,原本她是在庄子里做零工,刘管事欣赏她,恰好倪夫人让刘管事留一下给世子您添通房,便买了她。”
叶妄尘思忖,楚皙所言不假,她的身世很清白,也很艰难。
他想到楚皙最后的那番话,她说只想择一良主尽心服侍,安稳度日,此事了了后,只望跟着一起去云州。
原来,她是想彻底逃离那个一直吸她血肉的家。
江渊:“世子,依属下看,这楚皙可信。”
“为何?”叶妄尘问。
“像她这样泥潭里奋力挣扎出来的人,身上有一股不服输的劲。”
叶妄尘正思忖着,这时,门外有人来汇报。
“世子,那个叫楚晳的丫鬟不知犯了什么错,被二公子倒吊在后院的树上,已经有一会了。”
一旁的江渊有些愤愤不平:
“这么冷的天,这般折磨一个小姑娘,二公子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他说着,看向世子,却见世子神色淡淡,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
“世子,那姑娘如今也算是我们的人,要是任由她在外边吊上一夜,怕是活不成。”
叶妄尘一个眼锋扫过来:
“怎么,你同情心泛滥?什么我们的人?”声音冷落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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