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到现在她都还在燕台行宫被幽禁起来。
“兴和,你真是越发的放肆无礼,昭舒便是这般教导你的,长辈未曾开口,你竟然敢擅自坐下,方才听外面如此喧嚣,居然还要妄图处置寿安宫的人?!”
她厉声呵斥,身子却依旧软塌塌的倚靠在一旁。
吴内司不知何时,已然悄无声息地回到她的身边,低着头,看不出神色。
“祖母久居手寿安不问世事,只顾眼前之乐,连自己的亲生孙女落水昏迷都不曾来见,反倒是我这个亲生孙女,病才刚好,就来请祖母安。”
“未曾想,我这个堂堂齐国王姬,来见祖母,竟然还被一个区区的奴隶拦在门口,对兴和不敬,兴和只是小惩大诫。”
“如此说来,一时间竟不知是兴和的教养有问题,还是……"
高静姝抬头看向珠帘后的吴太后,到底没有直白的说出来,给她留了些颜面。
吴太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想,这蠢货落了下水,非但没有把脑子撞坏,反而更加的伶牙俐齿起来,和从前莽撞的草包样子竟多几分聪颖。
她淡淡开口:“哀家恰巧那日身体抱恙,竟不想王姬居然还在耿耿于怀。”
“你要怪就怪哀家吧,吴内司也只是忧心哀家的身子,别无他意。”
高静姝微微垂首,以表尊敬,说道:“不敢,即是祖母身子不适,那兴和就先退下了。”
她福了福身,随即转身就走。
忽然,身后的吴太后叫她叫住。
“慢着!”
她顿住脚步,转身问道:“不知祖母还有何事吩咐兴和?”
吴太后没有搭话,而是在太监和吴内司的搀扶下,缓缓坐起身。
她那张略显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向高静姝招招手,温和地说道:“来,过来兴和,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高静姝倏然浑身一僵,心立马提到嗓子眼,不禁思忖她要干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猛然变得这么热情只怕有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