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重了。
一碗藕粉圆子吃完,刘小楼还在那盯着人妇人看,赵安轻咳一声低声道:“师傅,人家年纪比你大的多,说不定儿子都比你大。”
“你不懂,”
刘小楼摇了摇头,舀了个藕粉圆子放进嘴里,眼睛仍是目不转睛。
可能今天温度有点高,其中一妇人觉得热,便将领口稍稍松了些,这一松不要紧,竟是露出了点肩来,把个刘小楼看的眼都直了。
赵安一点反应也没有,别说露这点肩了,露的再多他也见过。只能将刘小楼这表情归纳为没见过世面,真要让这小子观个阴,弄不好能当场咯屁。
放下汤碗准备起身,那两妇人正好出店来,近距离下刘小楼的喉咙竟是咽了咽,赵安看的实在好笑,忍不住蹦出个成语来:“也是,老奸巨猾。”
“......”
刘小楼不明白老奸巨猾跟人俩妇人有什么关系,直到晃到下关码头实在忍不住这才问赵安刚才那老奸巨猾究竟什么意思。
赵安嘿嘿一笑,没法解释。
怎么解释?
你个嫩雏懂什么叫老肩巨滑么。
视野里是贯穿南北的大运河,也是明清两朝的大动脉,更是维系两朝经济的重要输血带。
码头上停靠的无数船只想来就是运漕粮去北方的漕船,结果刘小楼说这些船不是漕船,而是运盐船。
“这么多运盐的船,怪不得盐商那么有钱。”
赵安心生感慨,扬州这座城市千百年来靠的就是盐,没有盐就没有那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的说法了。
刘小楼却另有说法,他道:“盐商是有钱,但我听张管事说咱们扬州的盐商日子现在可不好过,听说好多盐商都不干了,连带着海边的盐场也少了许多。”
“啊?”
赵安头回听这说法,不由奇怪,卖盐的日子不好过跟卖石油的日子不好过有什么区别?
你要说人口少了这盐卖的少了还能理解,但这会人口是增长的,是人就要吃盐,人越多这盐吃的就越多,卖盐的还是垄断,怎么可能不好过呢。
怎么回事,刘小楼哪知道,因为他也是听说的。
真要明白之间的关节,就这见识水平还用在税课司当下手么。
见时间差不多了,该逛的也逛了,便拉着赵安回仁丰里巷休息,明天好正式到算房干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