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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右更大夫去邯郸了?”
秦王嬴稷微微睁大了眼睛,身子微微坐直。
白起看着地面,装作没有听见。
范雎微笑道:“鬼谷中人,行事向来出人意表,不足为奇。”
秦王微怒道:“目无法纪,这算是私逃啊,还是游学啊……虽然没有正式职位,但是好歹也领了我大秦的封爵,居然一声不吭地就去别国了!”
之前给苏弃递过请柬的臣子们都低下了头,此时此刻,苏弃在他们心中,是一个祸患。
白起抬起头,毅然决然道:“大王……此人大王必须要用,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不下于管仲、乐毅。如若他肯为大秦献策,社稷可定!”
“可是,他已经去别国了!白起,你说他去赵国干什么?此人不是你推荐的吗?难道,你推荐了一个苏秦吗?!”
白起想了想,说:“他与赵国有大仇恨,赵王目光短浅,心胸狭隘,赵国必不用他。”
秦王冷冷道:“如果,用了呢?”
白起沉默了一会儿,寒声说:“臣提议,如果秦国不能用……那就立刻杀了他。此人万万不能流到别国手中!”
范雎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
……
邯郸,某一处酒肆之中。
一曲《流觞》完毕,四下里掌声一片。
一个年轻公子站了起来,将几枚钱币放在了桌案上,拍手叫道:“好一曲‘锦瑟流芳’,好,好好,这是本大爷赏你的……”
“多谢公子!”
“哈哈,不用谢,本公子身上,已经没有钱能打赏你了……”
那个年轻人看上去衣着并不怎么华贵,甚至可以说是寒酸,但是却仍然洗的干干净净。
他哈哈大笑着,跌跌撞撞走出了酒肆,笑声里,多多少少,带着些癫狂,带着些绝望,带着些悲伤。
他刚刚走出酒肆,就有几个人走了上来,跟在他的身后;那几个人面无表情地跟着他,也不管他如何发泄自己的悲喜,只是紧紧握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