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裸地在她眼前重演。

    是凤舞九天还存活着吗？还是……这仅仅是白乌鸦的又一个战术。

    悲痛太大，绝望太深，压得她透不过气来，让她有些疯魔，扬起手就要撕碎眼前的‘自己’。

    她不会蠢得再上一次当，白乌鸦老大的那张脸已经让她承受了一次过去的痛，也因为这份痛，她没有杀他，间接害了救她的族人伤亡惨重。

    她不会重蹈覆辙。

    过去的永远已经过去了。

    她，现在是夜妖娆，而不是过去的慕容悠。

    扬起的手劈落，眼前与她一模一样的影像如倒映在湖中的月亮被石子击碎了一般，晃荡着，变得破碎，扭曲，但不过一会儿又恢复了原状。

    “冷静点，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还存在吗，以及现任白乌鸦的头领是谁？”

    一样的声音，没由来的却让人觉得特别冰冷。

    这一问，令企图再次攻击的妖娆停了手。

    “看来是冷静了……那么好好听我说……因为我存在的时间很短……”

    **

    世府。

    白乌鸦老大，也就是阿伦希客望着早已黑暗了的屏幕，久久没有反应，身体的痛楚和不适已慢慢消散，但对突然出现的慕容悠，以及她说的话，他还没有完全消化。

    与其说是惊愕，不如说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与她这样再见。

    他当然不会以为她还活着，慕容悠早就死了，死在千年前与白乌鸦的决战中，他也知道这是凤舞九天产生出来的影像，并非真人。

    他会那么清楚是因为当年与白乌鸦决战时，他也在，他曾帮她义无反顾地进入白乌鸦做卧底。

    往事像回马灯一般在他脑中浮现……

    如今想起来还真是讽刺得厉害。

    无论他模仿得有多么像，她仍是认出了他。

    阿伦希克……

    这个名字，如果不是今天听到，他自己都忘了。

    一千多年啊……他花了一千多年的时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吗？

    不！

    他还没输！

    没有！

    他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抛弃了原本的身份，做尽了一切，他不信自己还做得不够好，是她不明白，是她还没有听他解释。

    他突然爬起来，冲到联络器边，他需要知道大本营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凤舞九天会出现？

    可是发抖的手，连最基本的操作都做不了。

    “悠……不要怎么快否定我做的一切，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此刻的他不是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白乌鸦首领，只是一个卑微的想要乞求心爱的人不要这么快放弃自己的男人。

    时光如梭，就算过了那么久，他依然清楚得记得最后一次分离时，他紧紧抱着她，告诉她……他爱她。

    那时的他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潇洒的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