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差五的换发色,一会儿是奶奶灰,一会儿是浅金,高中时代玩音乐的时候,还染过粉红,粉蓝,孔雀绿,总之这么非主流怎么来,亏得生的好看,没让人觉得突兀,有时候看上去还有些偶像明星的范儿。
到了大学,他音乐不玩了,开始玩摩托车,还是玩赛车,玩得那叫一个疯,一次发生了单车事故,飞了出去,撞在树上,亏得安全帽结实,不然他现在估计会躺在床上当植物人。
那件事发生后,宫慧宁整宿整宿的哭,哭着不让他在玩这害人的东西,他也就收敛了,现在改玩另一种赛车,汽车赛车,除此他还玩过赛马,就是别人赌钱,他骑马的那种赛马,对于马,他倒是很喜欢,还养了几匹纯种赛马。
他的个性就是爱刺激,喜欢玩,尉迟清河不是没骂过他,但他天性如此,骂了好了,过一段时间又故态复萌了,几次下来,尉迟清河也懒得说了,只要他不作奸犯科,也就由着他胡闹,偶尔看他不顺眼骂两句解解气。
宫慧宁看着儿子,他耳朵上一排的钻石耳钉在夕阳下光芒璀璨。
“晞辰,你想过将来要干什么吗?”
“妈,怎么突然问这个了?”他擦完脸将毛巾丢到一边,坐到了她身边。
“你也二十多岁了,该想想以后的生活了。”
“我是尉迟府的少爷,将来就是不做什么,也不会饿死,不是吗?”
他还没玩够,哪会去想什么将来,他也不用继承亲爹的位置,不如逍遥自在,混吃等死。
“那总要娶媳妇吧?”
“哦……”他对着宫慧宁俏皮的眨眼,“你是看大哥和夜辰结婚了,急了是不是?”
“不是我急,是为你将来考虑。”
“妈,你不急就好,我还不想结婚呢,没事找个女人管着我,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他扯开嘴角凉凉的笑了笑,“你要是指望那些名门闺秀看上我,那就免了,我什么身份我还不清楚吗,真要找,也不会从她们里面找。”
“你知道就好,就因为你这样,我才头疼。”
“好了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啊顾好你自己就好了,还有这些草药,你真的别种了,劳心劳累不说,也没见人说你好。”
这些药草是三年前开始种的,他也不明白自己的亲妈怎么突然就想起种这些草药来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老本行,你忘了,你外公就是种药草的。”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我若是不做这些,还能做什么……”宫慧宁望着眼前这豪华的大宅子,别人削尖了脑袋想挤进来,她却想出去,可是她出不去。
从二十几年前,沈运梅来找她时,她就注定了要困在这里。
她本来认命了……
但是……
她看着花圃里种植的草药,这一株株一棵棵,在她眼里氲成一片只有她看的懂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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