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沈运梅皱了皱柳眉,“让张伯抬到大厅,我去瞧瞧,别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是绝不会相信夜辰会送什么礼物来的,以前就上过一次当,他八岁那年,送了好几条蛇给她,吓得她到现在想起来都心惊肉跳。
“悦桐啊,我去看看,你自己玩吧,但别太玩太久,伤神。”
金悦桐抬了抬眼,放下了手里的棋子,“不下了,陪伯母一起去看看礼物吧,好歹以后我也是这里的半个主人,接礼待客也该学学了。”
“好的,好的。”沈运梅眉开眼笑道:“你能有这份心,我真是高兴,那一起去。”
“嗯!”
张伯已经将礼盒抬了进来,硕大的一只,包装很漂亮,顶头的蝴蝶结还是绢丝做的,镶了金边。
沈运梅绕了一圈,心里疑窦丛生,这无缘无故地送礼过来,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她实在猜不透。
张伯道:“太太,要不要给您打开?”
“你掂量过里头是什么了没?别又是蛇啊,老鼠的,吓着我没关系,吓着了悦桐就不好了。”
张伯,全名叫张全顺,是副楼的大管家,统管所有的女佣和男仆,五官生得猴精猴精的,体型也偏瘦,偏又一双大浓眉,粗得像两条毛毛虫一样,特别扎眼,一深思,一皱眉,就有些滑稽。
“抬进来的时候感觉里头冷呼呼的,因是指名送给明辰少爷的,我就没敢打开。”
“你都确认是他送的了,外头仔细检查一下不就好了,管他指名要送谁,你在这这么多年了,有见过他送过什么好东西没?把盖子打开,我倒要看看,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是,太太!”
“等一下”金悦桐看似对着礼物起了很浓的兴趣,顺着礼盒的边缘摸了几下,黝黑的目色看着有些发沉,“伯母,还是等明辰回来再看吧。”
“为什么?”
“礼数!”她取下插在蝴蝶结里的礼品卡,上头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尉迟明辰亲启,“既然他有这要求,我们就按此来做,免得落人口实,您虽然是明辰的母亲,但他两人都为伯父工作,要盒子里是什么机密的东西,您打开了就是泄密,容易被他说事。”
“这你会不会想太多了,看这盒子很寻常啊,要是机密的东西,这么包装不是早露陷了?”
“来的路上怎样无关紧要,但到了这里它还是密封的,要发生什么也是从这里开始,真被我说中了,我们岂不是有理说不清了。”
沈运梅瞟了礼盒一眼,不觉得这事会像她说的那样,但长个心眼总是好的,到底成年人了,和小时候不能比了,这几年尉迟夜辰干的那些事就是他亲爹尉迟清河看了都会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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