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糖,甜死你拉倒。”
包子上了蒸笼后,妖娆蹲在炉灶旁眼巴巴地瞅着。
过了八点半,外苏文、张爷爷、张奶奶回来了。
张凡从厨房跑了出去,“总算回来了,医生怎么说?”
三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
张爷爷扶着生病的张奶奶先行上了楼,老人家生病很容易疲累,医院又远,一来一回花了不少时间,张奶奶一沾枕头就睡了,连包子都没吃。
苏文去了厨房,情绪有些失控,一脸的泪水。
张凡心里有数了,双手撑着料理台,微微发抖。
张奶奶四年前发现得了绝症,看了很多医生,但无人可医,只能用药物续着命,能续多久,没人知道,钱花了不少。
“奶奶决定不看了。”苏文抽泣道。
看病的支出占了生活开销的一大半,老人家实在不忍家人跟着一起受罪。
世界无论怎么变,贫富差异都会存在,就像一颗橄榄核,富有的人在最顶端,普通的在中间一段,也是最多的人群,而反面是贫穷,张家就是这下端的一员。
“这怎么行?这家医院不行,我们换一家,总有医生能看好的。如果不是奶奶,我和你早就没命了。”养恩大于生恩,这个恩她不能不报,钱不是问题,她可以去工地搬砖。
“小凡,你出来!”是张爷爷,他在门口听到了一切。
“爷爷,奶奶不能不看病。”
“小凡,你奶奶看下去也是受罪。吃药比吃的饭还多。她和我说了想安安静静地离开。有你和小文陪着,她知足了。”
“不行!”
“小凡,这是命,何必强求?”张爷爷拍拍她的肩膀,“坚持了那么多年,她也累了。”
“我不要!我不许奶奶这么消极,钱的事我会想办法。”她不想听张爷爷再劝下去,冲动地跑了出去。
张爷爷心里也不好受,贫穷其实不是主因,而是这病没人能治,拖着只是受罪。
“小文,把小凡找回来,大晚上的不安全。”
“知道了,爷爷。”苏文抹着泪追了出去。
厨房里只剩下妖娆了,张爷爷说道:“小娆啊,过来陪我下棋。”
“哦!”
下的是围棋,张爷爷是个围棋迷,棋下得很不错,但一次也没赢过妖娆,下到中盘,他就没法落子了,感觉下哪都是输。
“小娆,你这棋下得真好,一直没问你是谁教的?”
“没人教,自学的。”
下棋就是一种逻辑思考,瞻前顾后,筹谋策略,一样都不能少,不仅要思考自己的棋路,更要看穿对手,预知对手的下一步棋,乃至下下一步棋。
是游戏,也是战争。
“我觉得你身上有一股和别人不一样的气质。”张爷爷不服输,想了个新招。
妖娆预料到了,果断出击,截了他的后路。
“爷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