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人的世界里,物质才是一切。
房间里扔着很多空酒瓶子。
谢坤最近喜欢上了这种酒精饮料。麻木的头脑意味着神志不清,也就用不着去想太多必须负责的事情。
酒精对于感染体同样有着麻醉效果。可是变异细胞不喜欢这种感觉。它们会本能的进行抵抗分泌出一种解酒的蛋白酶,在很短的时间里让宿主重新变得清醒。强制与反制就是如此无奈,谢坤不得不喝下去更多的酒,而且必须是度数很高的烈酒,才能感觉到几分钟自己喜欢的浑浑噩噩,以及意识模糊。
随手翻开摆在桌子上的日历,对照着数字,谢坤很快找到了今天的位置。
那是一本去年的旧日历。谢坤的数学很不错,他在这本旧历的基础上,经过计算标注上了新的数字。日历可以一直用到后年,这是谢坤在闲暇之余打发时间的小游戏。每个人都要找点儿事情来做,否则会发疯的。
西安城内现在已经没有驻军。
新北京派来的那些人早在两个月前就被全部杀光。那是一场激烈的歼灭战谢坤聚集了多达四千余人的武装分子,从三个方向对机场军营发起进攻。伤亡率高达百分之四十,如果不是何超带着督战队强令所有人冲锋,恐怕战局在双方刚开始接触的时候就已经崩溃。无论何超还是谢坤,真正把“残酷”这个词表现在实处。现在,“怒雷”团队里增添了很多新规矩。
临阵脱逃者杀!
妄言欺诈者杀!
伪造情报者杀!
不尊号令者杀!
多达上百条桂军,无论违反哪一条,都是同样的处理方法。
这里没有法庭,也没有律师会为了什么见鬼的“犯人权利”为你据理力争。永远不要想象和平年代宽容的法律会在这里得到实施。只有痛苦到极致的惩罚才能让人记住教训,轻描淡写的口头斥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是的,这里的团队名称也是叫做“怒雷”。
因为那是刘天明的命令,是他留下的规矩。
杀光了机场军营里的所有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