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立刻猛追过去。陈婆根本想不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重重撞上墙壁。反弹回来以后,不偏不倚掉在了通风管正上方。
她完全失去了平衡,满脸惊慌,双手在空中挥舞,想要抓住任何可能支撑身体,能够爬上来的东西。
管壁内部实在太滑了,没有丝毫可供踩住的支点。陈婆双脚在管子里乱蹬,右手拼死扣住与通道地面齐平的水泥管口,脸上全是恐惧和急色,不顾一切地喊叫着:“救救我。快,快把我拉上来。”
何大山从地上艰难爬起来,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走过来,低头看着掉进通风管里不断挣扎的陈婆,脸上的神情很是古怪,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平心而论,他很想把这个女人救起来。可是,脑海里却有一种本能的抗拒。
她吃人,我看见了她吃人。
理智却告诉何大山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否则的话,陈婆之间根本不会手下留情。
到底救她?
还是不救她?
何大山就这样犹豫着。
陈婆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支撑太久。几秒钟后,她感觉手指彻底失去了力量,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坠落,气流在身边“呼呼”上升。
有那么几秒钟,陈婆忽然想起了当年在学校里的时候,课本上那篇比萨斜塔两个铁球同时落地的故事。
“嘭————”
沉闷的撞击,从深深的管壁底部传来。没有尖叫,没有呼喊,一切都在撞击过后恢复死寂。
何大山忍住面颊上火辣辣的痛,弯下腰,蹲在通风管旁边,往下看了很久。
他是医院里的保安副队长。对于这里的环境,多少也知道些。下面那个防空洞何大山也进去过,甚至还有里面通道的钥匙。
从这里到下面,至少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就这样掉下去,不死也要变成残废。
陈婆要是摔死了,那我不得承担责任吗?
如果这个女人没死,也是一桩好事情。老子就能好好控制她,逼着她跟我结婚。到时候,房子还是我的。
直到现在,何大山还是没有忘记房子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