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姜姝仪这次没再缠着他,任由裴琰扶着她躺下,又再次给她细致地掖好被角,才转身离开。
她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心中有些许释然。
还好,没跟别人跑。
而后忽然想起正事,姜姝仪又赶紧坐起身,喊了芳初进来,问她:“本宫的福袋是你收起来了吗?”
“是呀。”芳初笑盈盈的过来悬挂床帐,倒是没什么异样:“看娘娘忘了收拾,奴婢便收到原来的小匣子里去了,娘娘要不要趁着得闲,重新缝上?”
姜姝仪不是个耐得住性子循循试探的人,她一咬牙,直接追问:“你看见字条了吗?”
芳初被娘娘这么直白的发问噎了一噎,不得不无奈回答:“看见了,但没细看写的什么。”
姜姝仪不信。
但芳初这么说了,应该就是没打算告状。
而且就算告状,那四个字也没什么,若自己太过咄咄逼人,反倒才会惹疑。
姜姝仪想通后放松下来,吩咐:“把福袋拿过来吧,离了它本宫昨夜便做了噩梦,还是随身带着好。”
芳初应声松了口气,好在娘娘没追问到底,不然她想当看不见少一事都不行。
匣子很快被取了过来。
福袋皮,混着香草的棉花,还有纸条,东西一样没少。
姜姝仪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等梳洗过后,才坐到长榻上,将棉花重新塞进小锦袋里,用针线缝好口,字条却偷偷藏进了袖中。
裴琰下朝回来时,还没忘了晨起的事。
“到底什么事瞒着朕。”
姜姝仪被他抱到腿上,四目相对地逼问,眼睫乱颤,早就想好的说辞都有些烫嘴了:“......臣,臣妾是在想,陛下都向臣妾坦诚了,臣妾之前做的许多坏事,是不是也要向陛下说?”
“你瞒朕的不是这个。”
裴琰一副看透她的神情:“朕告诉过你,你做的那些事朕都知道,也不介怀,甚至还能帮你做,你不可能因此耿耿于怀。”
姜姝仪看着他平静的眸光,知道骗不过去了,干脆往他胸口一趴,耍起赖来:“就是不说!陛下若舍得,就把臣妾送去慎刑司拷问吧!”
那自然不会。
这身细皮嫩肉,裴琰自己拷问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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